他和他妈妈两条命，叶绯闭上眼睛，骨节攥得几乎泛
白。
不会错
，上辈子他身体不舒服时，本来想去和岛医院检查。但叶父以在凤城大学附属医院有认识主任医师为由，将他带去凤城大学附属医院。
赵瑾就是给他做腰椎穿刺医生，他当时还叫好几次赵叔。
因为觉得自己有渐冻症遗传基因，叶绯做过很多检查，腰椎穿刺、肌肉活检、还有肌电图。
肌电图是里面最痛苦。
叶绯没有回答，事实上他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手脚冰凉，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从小到大，他对妈妈因病去世这件事深信不疑。就算叶父再不喜欢她、甚至诋毁她，也从未怀疑过。
然而晏枭调查出来东西，毫不留情地撕碎这张假面。
不是渐冻症，而是重金属中毒。
叶绯到家时候，晏枭已经等在客厅，面前茶几上放着
个十分显眼档案袋。
“怎
，搞这严肃。”叶绯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指着那个档案袋问，“这什玩意？”
“叶绯，”晏枭握住他手，看着他眼睛，认真道，“
有东西给你看。”
叶绯失笑：“行啊。”
他下意识想要抬右手去拿，但晏枭握得很紧，根本抬不起来。叶绯只好换成左手，抽出档案袋里资料。
口水，眼里含笑，“想？”
晏枭顿顿，说“是”。
“今天事太多，恐怕不行，”叶绯捏捏鼻梁，解锁电脑。看着那连串新邮件，跟晏枭商量，“过两天好不好？”
晏枭对他向来迁就，叶绯本以为他会答应。却没想到他这次出乎意料地坚持。
“就今天，”晏枭说，“早点回来好吗？”
长长电极针插进他肌肉，要在里面变幻角度戳刺八个方向，才算是完成次。而他做四十八次。
还有晏枭，怕自己死后丢下他个人，他次次地拒绝他、对他说狠话。
那些以往坚持都变成笑话，真相不堪
那他呢？叶绯眼睛通红，几乎要咬断牙根。
既然没有渐冻症，又哪来遗传？
叶绯直觉得上辈子自己发病太快，从确诊到死去只有不到个月。可他以为这是命，并没有多想。
因为那是他爸爸，再偏心也给他半生命人。
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这不是命，而是精心策划谋杀。
仿佛按静音键样，屋子里至此陷入死般静默。
外面天色转暗，黑色步步袭来，悄无声息地吞噬着房间里光明，将整个客厅映成片灰色。
“叶绯，”尽管很残忍，晏枭还是开口对他说，“你妈妈很可能不是因为渐冻症去世。”
感应灯应声而亮，明亮光线从头顶倾泻而下，晏枭看清叶绯那张变得惨白脸。
“叶绯，”晏枭抱住他，说，“还好吗？”
叶绯沉默几秒钟，到底还是妥协。晏枭极少对他提要求，他实在不忍心拒绝。
“好，”叶绯想想，说，“六点前回去，你先回家，不用来接，不确定什时候能忙完。”
晏枭答应。
挂断电话后，叶绯笑笑，把手机放到边，开始专心工作。
直到五点多，他才将手头比较急事情处理完。看眼时间，赶紧跟秘书交代几句，关机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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