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每天都徒劳地劝着父子两个
老师态度和蔼得过头,反而不大容易适应。
时亦扶下眼镜,跟着他进办公室,找个离办公桌稍远地方,目测过距离,又往后退半步。
“喜欢学习是好事,但也要劳逸结合,不然身体容易吃不消……站这远干什?”
老万找出他成绩单看看,唠叨几句,抬头愣,朝他招招手:“来,还有几个字得签。”
办公桌乱糟糟堆着不少东西,老万忙着收拾,两只手都拿成摞表格,还在乐呵呵继续说:“也是头回带平行班,跟你样是新来。不知道教学经验适不适合你们,咱们互相帮助,互相提高。”
“看宿舍吗?”
旁边中年老师笑眯眯问句,给他介绍:“高三独立出来,最后那栋就是高二。两人寝,有特殊情况可以走读,得办手续。”
他来接时亦时候已经听主任大略说过情况,看着面前戴着眼镜格外闷声老实学生,还有点不太能对得上号:“赶在开学前办能简单点儿,得有病。没病就说神经衰弱睡不好,能开出病假单就行。”
“……不用。”时亦还是头次见到这开放班主任,“谢谢万老师。”
万老师笑着摆摆手。
雨下宿。
第二天早,袁校医踩着晨光回医务室时候,不爱说话内向小同学已经没踪影。
行李都带走,吃没动。
屋子收拾得挺利落,床平整得跟没人睡过样,柜子上那盆干得打卷绿萝从叶子到根浇个透。
袁校医挺欣慰,脱外套,打着哈欠出医务室。
时亦看眼,走过去,在纸下空白上签自己名字。
成绩单是他在上个高中。
基本都擦着线,堪堪考个刚及格分数,有好几科都玄之又玄地挂在六十分整线上,多分都没浪费。
转学时候,他爸原本想把他塞进实验班。因为分数差得实在太远,谈半天也没成。
他爸因为这个气得不轻,回家还发好通火。
高二年级二十多个班,带他是九班班主任,姓万,叫万永明。
时亦对转学事没任何兴趣,就在时父跟他说学校定下来时候听句,对班级老师更不解,但班主任好说话总算是个难得不错消息。
“你报到晚,不然还能挑挑宿舍。”老万跟两个路过学生打招呼,领着他拐回教学楼,“学校原则上不让用手机,晚上九点关校门,十点查寝封宿舍,有违禁品都没收。”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手掏钥匙,看看时亦还不大好脸色:“眼圈这黑,昨晚没睡好?”
“没有。”时亦脚步停顿,闪开他往自己肩膀拍过来手:“复……预习。”
然后对着墙上两个已经干涸、仿佛被什怨鬼附身泼墨新造型血红大字,陷入更加深刻沉思-
河榆中是所不错学校。
至少看起来很像样子。刚修崭新校门,前两年搬新校舍,从校舍到设施都用实力写着阔气。
体育馆,篮球场,按年级分教学楼,该有应不缺,宿舍楼在最边上,外头水儿空调外挂机,气派地分好几栋。
从边上那条路过时候,时亦还是没忍住,往最后紧挨着墙那栋宿舍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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