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刺耳磕碰声不出意料地响起来。
也不知道个电话听筒折腾几轮,再安静下来,对面已经换时父格外严厉声音:“不回消息,翅膀硬?”
时亦没说话。
“好好,发什脾气?”
时母打断他:“小亦,你爸刚回家,妈跟他解释……”
方便面是临走买,命运很多舛,跟随行李箱翻滚不止次,碎得基本上已经脱离叉子能掌控范围。
他徒劳地努力分钟,终于决定选择放弃,扔下叉子端起面桶。
手机被两个小时通话彻底榨干电量,正在床上充电,忽然嗡嗡响起来。
他最后草草喝几口汤,走过去,拿起来看眼。
没有备注,号码是家里座机。
明天开学,下午没什安排,行李已经差不多收拾完。
其中个行李箱被他立在床边,竖着客串个能活动置物架,上边放好几摞衣服。
另个里面装都是实在不知道怎用上东西,他本来想寄回去,最后还是塞进衣柜下面,好不容易顶着门合上挂锁。
东西不少,收拾完看着其实还行。
就是书带得有点多,书架上没放下,又在桌上叠摞。
毛巾带来震撼比想象中还大。
时亦恢复人形下床,插上饮水机烧点水,翻出桶方便面泡上,在书桌前面坐整整半个小时。
然后依然没太能想明白,自己这个新舍友脑回路究竟长成什形状。
匪夷所思。
下午可能是外出活动时间,整个宿舍楼都挺清净。林间不知道去什地方,出门以后就直没再回来。
“解释什?”时父声音满是火气,“心理医生也给他找,要转学也转!还有哪儿不满意?”
时母有点急:“都过去,说这些干什?”
“你问问他过去没有!这两年他惹多少祸?上个学好像谁都欠他样!们当初什条件?也没见这多矫情毛病……”
时亦觉得他们两个大概率还得吵会儿,顺手挂电话
时亦翻出耳机插上,按下接听。
“小亦?”对面声音有点犹豫,“……到宿舍吗?”
“嗯。”时亦说。
时母顿顿,轻声问他:“顺利吗?学校人多不多——”
时亦没立刻回答,侧过头,把耳塞往外调调位置。
时亦搁下笔,翻出两本全新习题,把剩下码齐磕磕,推回桌角。
他参考书有不少,模拟题竞赛题各省真卷乱七八糟堆,有不少其实都已经做得差不多。
但时母不太清楚他用哪本不用哪本,又十分担心少本就会摧毁他学习进度,临走前都给他装进书包里。
掏出来往桌上放时候,分量沉得他都差点怀疑自己当时能把这堆东西弄上来,可能是因为临时被注射什变身效果神秘血清。
翻过去两页没什价值题目解析,时亦低下头,握着叉子在桶里来回转几圈。
时亦到最后也没能靠自己得出问题答案,顺利把怎都捋不顺逻辑死结打开。
那条毛巾在床栏杆上挂半天,最后还是被他整整齐齐叠起来,眼不见心不烦地收进衣柜最里层。
不能看。
看就是屁股。
时亦决定给脑子里换点儿新内容,翻出本竞赛题,边吃方便面边刷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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