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宽敞
，睡起来确实舒服不少。
林间枕着胳膊趴
会儿，困得不行，摸索着摘眼镜，立起课本在书桌前面挡着，打着哈欠彻底闭上眼睛。
时亦把最后个选择答案写上，搁下笔，往边上看看。
他挪小半个桌子，林间占得地方其实不大，胳膊稍微过点线，压他这儿个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课上睡觉毕竟不舒服，平时看起来挺和气
人，睡着眉峰反而蹙着，显出点儿平时看不出气势。
“……”林间：“啊。”
“你睡吧。”时亦低头看眼报告，“
先听课。”
林间：“……”
时亦拿起笔，大概是认为这段对话已经可以结束，转回去听会儿课。
这节是生物，生物老师是个眼神不大好男老师，上课就捧着课本埋头苦念，大半节课都没抬过头。
林间没太明白自己上课睡觉同桌为什
要清桌子，困懵逼脑子转慢，愣会儿：“起睡？”
时亦：“……”
其实时亦就是想给他挪点地方。
高中男孩子，个头都抢着往上蹿。林间肩宽臂长，窝在课桌那亩三分地里，睡得人看着都憋屈。
脸上还硌排印子。
边上，也不说话。
垂着头，镜框跟刘海都快搭在块儿，抱着他那本物理练习册，不知道在出什神。
刚才年级组里吵成那样，亏他居然没被吓着。
林间揉把头发，还是什都没说。扯把还没太从这件事居然就这解决惊喜里回神梁拉姆达，跟着老万块儿上楼-
高二上半年，课表还没到紧张起来时候，跟高相差不大。
更像那种不好惹街头霸。
看谁不顺眼，拎过来直接往墙上抡那种。
时亦觉得自己想象实在太离谱，没接着发散思维，从课桌里摸出手机，看眼程航消息。
半吊
他简单看课本，把重点画出来，又打开张今晚作业要写卷子，压在课本底下简单扫遍选择题。
林间看着他同桌，有点儿恍惚地揉揉额头。
虽然整件事在逻辑上问题不大，但不知道为什，好像还是有什地方不大对。
……
可能是他还不太熟悉好学生这个圈子。
林间缓过神，看着两个人桌子交界空出来地方，也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问得有点儿引人遐想，咳嗽声：“……不是那个意思。”
时亦点点头：“知道。”
“就是——”林间还在想怎能让对话发展得不是那尴尬，愣下，枕着胳膊侧过来，“你知道？”
时亦刚跟程航聊会儿天，又要几份对优秀学生行为心理学研究报告。
他想想，学以致用：“不是邀请起睡觉，让懈怠，趁机在成绩上压过。”
下午四堂正课，两堂大自习，排各科老师坐班解答问题，有时候也被老师们联合起来考点儿试。
上午都没睡，中午又没能歇着。下午课艰难撑到半，林间终于还是向伟大睡眠之神低头。
时亦分心听两句课，看着他同桌脑袋从手里往下掉到第七次，终于自,bao自弃地屈起胳膊往下趴，及时抬手把自己桌上课本挪开。
“……”林间掉到半，被他动作吸引点儿注意力：“怎？”
“不睡吗？”时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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