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人简直不讲道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时亦呼
口气，没跟他计较：“不，你想干什
就——”
他还没说完，头顶上就压下来点儿沉甸甸
重量。
挺暖和，力道很轻。
“付账。”林间说，“不收假币。”
时亦：“……”
“呵呵吃零食还得让
揉呢，
码归码。”
林间挺认真，本正经：“欠着也行，收利息。”
时亦听见利息就头疼，没理他，摸下口袋。
尤其快，没等分辨清楚，晃就过去。
几乎像是什没留神错觉。
……应该是错觉。
时亦低头，把注意力放回鱼豆腐上。
毕竟他舍友连猫都打不过
时亦摇头：“阿姨不会问。”
“难说，觉得她挺喜欢你。”林间说，“她特别喜欢乖，从小时候就是，看见又好看又听话小孩儿就走不动道。”
时亦想说自己也不听话，张下嘴，还是没出声。
“还有个——就打她那个男人。”
林间继续往下说：“想把她送走，离那个畜生远远，越远越好，最好能彻底跟以前生活没关系。”
，反而叫他有点不知道还有什可问。
为什挣钱，挣钱要干什用。
为什半夜跑出来，为什还回去上课，为什不跟别人说。
他直觉得火锅店氛围很好，林间妈妈也很好，很舒服也很自由。
但这种自由显然不是绝对，不可能只想想就唾手可得。
什也没隔着，踏踏实实覆在他发顶。
试探着按会儿，又慢慢揉揉。
校服跟书包都湿着，还晾在包间里头。
他转回身，想去拿趟，没迈开步就被林间胳膊拦在面前。
林间拦着他，认认真真看会儿：“小书呆子。”
时亦：“嗯？”
“过分点儿。”林间问，“不过分吧？”
“等钱攒够就好。”
林间还不知道他都想什，推推眼镜，拍干净袖口沾上炭灰：“她就自由，想干什就能干什。”
“你呢？”时亦问。
“也想干什就干什。”林间扬下眉，朝他伸手，“来。”
时亦站起来：“干什？”
“那个人……”
时亦皱下眉，不知道该用什称呼：“他还在？”
“在。”林间笑声，“没事儿，不是什大麻烦。”
时亦本能绷下肩膀。
林间说这句话时候，他好像在对方身上察觉到点格外冷意。
时亦转下手里竹签，低头把最后点馒头片吃完。
下完雨风格外凉快，有点儿潮，吹在人身上舒服得不行。
林间抻个懒腰，抱着胳膊往后靠靠：“得攒点儿钱给妈。”
时亦放下手里东西，抬头看着他。
“这认真？”林间迎上他目光，笑笑，撑着坐起来，“保密啊，她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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