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记得
。”时亦看着他
动作，隔
会儿才出声，“不记得谁告诉。”
林间顿下，放下手抬头看他。
小书呆子低着头，格外浓深眼睫垂着，把眼睛里光遮大半，呼吸又有点儿乱。
偏偏自己还没察觉，手攥在身边，指节都有点儿泛白。
“不定每次。”
怎
就不能碰。
谁跟他说。
他已经习惯默认自己不稳定，默认有人碰他就会失控，习惯到自己都当成个毛病，格外谨慎地能避则避。
林间忽然这问他，他甚至没法立刻答得上来。
“想什呢？”
毕竟在跟猫打架被猫还手这种事上,林间经验无疑是宗师级。
“放心，你就这还手,能打你百个。”
林间挺客观地评价句,撤回手,背在背后：“哪儿不舒服没有？”
时亦没出声，摇下头。
林间弯腰看看他，放心，点点头转回去接着翻烤串：“账结完,去坐着，剩下算请你。”
林间说得对,可能确实是过敏。
碰下就有症状那种。
“别碰。”
时亦架着林间胳膊,压压心跳,吸口气：“会还手,没分寸。”
“谁跟你说？”林间问。
林间扬扬眉。
光知道他舍友眼睛好看，没想到睁大这圆。
黑得干干净净，玻璃球似，什都映得出来。
“你看呵呵。”林间边儿想着他舍友眼睛，边儿补充，“每次都直接挠脸，留给个冷漠又尊贵屁股。”
时亦没忍住笑下。
时亦整个人都有点懵。
他下意识想退开,意识往下传到半就石沉大海，身上没点儿反应。
雨后深夜，风有点凉,林间掌心覆在他头顶上。
“林间。”
时亦闭下眼睛，抬手架住他胳膊：“别闹，离远点。”
时亦接着说：“自己也拿不准。有时候没事，有时候可能就忽然——”
林间：“小书呆子。”
时亦愣下。
“不是问什你都得答。”林间看着他，“也不是想干什都得解释。”
他打断得突然，时亦有点儿没来得及反应，张张嘴，抬头看着他。
林间端着烤盘绕回来，伸手在他眼前晃下：“后返劲儿？”
时亦没听懂：“什？”
“碰你，你过敏。”林间解释，“现在恰好波及到脑子。”
“……”时亦揉揉额角，没理他，坐回自己小板凳上。
林间跟着他坐下，把刚烤出来肉串分分，往上头均匀地洒着辣椒面。
时亦没动，站会儿。
胸口不知道为什疼得厉害，他缓缓，把窒着那口气慢慢呼出来。
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林间问那句话。
……
不能碰。
时亦蹙起眉,抬头迎上他视线。
“这叫还手吗。”
林间看看他舍友拦住他那只手，另只手伸过去，捏着他胳膊晃晃：“猫都比你能打。”
时亦：“……”
这话甚至没法接。
林间看他会儿，自己也笑，随手把辣椒
林间低头：“为什？”
……
时亦攥下拳。
手指不知道是冷还是僵,顶在掌心力气都使上，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儿疼。
他用力咬下嘴唇，把有点儿乱呼吸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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