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继续往前走
吗。
时亦不想再继续想这些没意义
事，尽力叫自己转移注意力，抬起头，正好听见梁见满是兴奋地回头跟林间说话。
“……是真！”梁见激动得语无伦次，连比带划跟林间解释，“咱们学校真有怪谈！见鬼那种！”
林间觉得这颗薄荷糖就挺见鬼：“哦，恭喜。”
“间哥——
都记下来！”
“学校照顾照顾……”
“对对……也请同学跟老师们多包容……”
他被领到新班级，老师站离他格外远，把校徽递给他：“时亦同学，你情况你家长已经和们说，学校会尽力照顾。”
校徽不大，长方形
小块。
他低头，看着对方特意谨慎避开他手指。
就只格外清楚地记得，两个人块儿收拾东西时候，林间拎着堆零零碎碎，避开他伤，拿胳膊轻轻撞他。
“那个。”
男孩子五官都被灯光模糊得柔和，语气难得格外轻，朝他右臂疤示意下：“都过去吧？”
时亦碰下胳膊。
过去吗。
老万不紧不慢进班级，夹着教案，开开心心跟同学们打招呼。
好几个人拎着书包遛进教室，乱而有序地往位置上流动。
林间支着桌沿，看半天揉眼睛小书呆子，还是没忍住，跟着笑声。
边笑，边顺手摸起本书，翻开戳在时亦桌子上。
时亦把自己那颗薄荷糖吃完，蹭蹭眼角，压着笑意，把眼镜重新戴好。
均匀。”
……
小书呆子可能学坏。
学坏得还挺快。
林间只手遮着眼睛，艰难从意念里寒风凛冽北极收回意识，用最后点儿理智反思自己昨晚到底是哪句话没注意，打开个什
不得封印。
梁见觉得他间哥这个态度就挺不合适，扳着椅子转转：“听他们说，你们肯定都不敢信。”
……
时亦又含颗薄荷糖，喝口水。
过去吗。
可以吗。
能过去吗。
他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
在沙发里睡那几个小时，他做不少乱七八糟梦，多多少少想起来到底是什时候开始真正多不让人碰毛病。
也不是多清晰画面，无非是些无聊又无趣散乱回忆。
他站在新学校走廊，看着追逐打闹学生，听着办公室里断断续续传出来声音。
“情况特殊……们家长定配合……”
他已经挺久都没这跟人玩儿过，要不是林间主动跟他要糖吃，几乎都没想起来。
身边人难得精神，坐得笔直，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翻书。
时亦抿下嘴角，翻出盒燕麦酸奶，趁着老万转身放在他桌上。
昨晚烤半宿串，杂七杂八地聊不少。
都是漫无边际闲聊，回头再想，印象其实也已经不深。
早自习预备铃响起来，紧跟着就是年级组长夺命连环哨。林间顺手捞本书支上，埋头捯半天气。
好不容易重新找到舌头在哪儿，基本上已经是年级组长吹完哨，拎着今天捕获小同学回去教育以后事。
“时亦同学。”
林间撑着胳膊转身，准备对他点儿都不友善舍友进行爱教育：“这种行为——”
他话说到半，扬扬眉，后头半句顿顿，又转个圈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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