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林间答应
声，“你说，
听着。”
时亦摇摇头：“林间。”
“在呢啊。”林间拿下巴蹭蹭他
头发，“是还想打篮球吗？今天这个雨可能有点儿费劲，其实最好办法是咱们俩块儿回网吧再凑合宿，明天们再来……”
时亦：“林间。”
林间顿下，没接着往下说。
“不会就行。”林间两只手都按约定放下，“不动，来吧。”
时亦看会儿，肩膀无声绷下。
林间其实也靠过他肩膀。
但被别人靠，跟主动去碰别人，显然还差不止个难度级别。
他看着林间肩颈，往前探下，又停住。
林间本正经：“心情也是，忽然开心忽然不开心，忽然想干什
，都可以汇报。”
时亦觉得他这个语气实在有点儿中二，抿下嘴角：“汇报就批准吗？”
“跟批准没关系。”林间说，“汇报就陪着你。”
时亦愣下。
林间按着他脑袋，看会儿，忽然张开胳膊：“想不想靠下？”
发现自己手上不知道什时候被粘个创可贴，低头看看，试着碰下。
“是不是贴歪？”
林间费挺大劲儿，挺不容易才拿脑袋顶着衣服遮住雨、帮他把手擦干、翻个防水创可贴缠圈：“你再换个？”
“不用。”时亦摇摇头，“谢谢。”
这样回答太简单，他憋会儿，又加上句：“贴得……特别圆。”
他低下头，看会儿靠在他肩膀上小书呆子，没按约定曲起手指，在被水气勒出墨色睫根碰下。
“小书呆子。”他听见自己心跳声，“能抱你下吗？”
林间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提醒他同桌其实跪在他腿上，撑着地，耐心地等他。
小丧尸整个人都僵得硬梆梆，看起来可能憋起码三十秒以上气，嘴唇都有点儿白，点点靠近他肩膀。
林间等会儿，肩膀上忽然稍稍沉。
力道很轻，甚至还没有他衣摆被攥住劲儿大。
时亦贴着他肩膀，轻声叫他：“林间。”
时亦目光凝下，没说话。
“就靠下。”林间补充说明，“不伸手，不抱你，不碰你，你想干什就干什。”
时亦觉得他这个任人宰割语气有点奇怪：“想干什就干什？”
“对。”林间问：“你会非礼吗？”
时亦：“……”
“……啊。”林间都不太能分辨他这个是不是赞美，“是挺圆。”
时亦没绷住，先笑出来。
林间看他会儿，也跟着笑出声，摸摸小书呆子湿漉漉脑袋：“时亦同志。”
“嗯？”时亦在他手心底下抬头。
“这次作战非常成功，合作愉快，以后负伤可以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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