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
对着擦确实显得挺傻。
林间说完就后悔
，看着认认真真听话
小书呆子，还是没忍心打断。
反正附近也没人，要形象也没什用。
他攥下湿透纸巾，团成个小球，精准地扔进路边上垃圾桶，又抻张新。
时亦才
冰块儿
样。
时亦抿下嘴角，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对什不起。”林间想替他擦擦水，从头找到脚也没找出块干地方，“这个天气不就是拿来烘托情感吗。”
时亦头回听见这奇怪理论，牵下嘴角，没说话，从书包里拿出包纸巾给他。
“防水？质量真好。”
时亦觉得自己好像撞得不太疼，松手，下意识撑住地面。
“……车祸现场。”
林间结结实实坐在地上，揉下鼻尖：“太惨烈。”
时亦还有点儿没回神，看着他，张张嘴没出声。
“就举累，借你肩膀靠靠。”
……
他们这儿雨般都下不久，没多长时间，就已经只剩点细细雨丝。
时亦埋在胳膊里，吸口气，有点儿不知道怎抬头。
要是直下雨，还能说是雨水在脸上干。
这个雨就很不懂事。
。
他明明找到办法。
不再跟人接触，不再跟父母抱有什不切实际期望，划个圈子，好好呆在里面。
他觉得这样就能继续下去，反正继续不下去也没什，随便在哪儿结束也没什。
林间脚步慢下来，看眼小书呆子攥着他手。
林间接过干燥温暖纸巾，甚至有点儿感动，抽张伸手过去：“小叮当猫。”
“……”时亦已经习惯他日常给自己加外号，往后避下，又拿出包纸巾：“
还有。”
“你给擦。”林间答得挺顺溜，认真擦擦他脸上水，“别动……听话。”
时亦本来想说话，不知道为什还是没能说出来。
他低头看看自己那包纸巾，抽出来张，替林间轻轻擦两下。
林间没忍住乐，晃下刚才直替他罩着头顶挡雨外套，“谁知道你反应这大，捕鼠夹似……”
……差点儿就亲上。
男生间不在乎这个，他也没少跟李磊吴涛他们瞎开玩笑，可这回不知道怎回事，偏偏就没能说得出来。
林间忍不住又摸下鼻尖。
刚才应该是蹭下，小书呆子不发烧时候身上是真凉。
他抿会儿嘴唇，还在想有没有什办法能让这件事显得不太突兀，肩膀上忽然搭条胳膊。
准确说，应该是有条胳膊忽然掉在他肩膀上。
他吓跳，倏地抬头。
林间呼出气流正好划过他眼睫，滚烫发涨眼眶都跟着凉凉。
鼻子好像碰着什东西，然后眼前人就飞快往后拉距离，偏偏攥着手没松开，两个人重心都没保持住，块儿往地上碰个瓷。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太用力，青白手指箍着他，还在微微地发抖。
食指指侧不知道什时候划破，挺长道。
居然也没跟他说，血估计都被雨打散，伤口泡得稍微有点儿发白。
时亦死死攥着他，像是攥着什不能放开稻草。
林间在路灯底下停住，看着时亦忽然蹲下去，抱着膝盖，整张脸埋进胳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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