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亦写完最后
道题，叠起卷子，“万老师，没事
话——”
“从今天起，你各科作业都不用做
，
去跟别老师沟通，给你留个新作业。”
老万还是那个耐心语气，继续往下说：“个月，找件你觉得开心事。”
时亦没出声
小同学态度挺好，问就好好回答，不像是赌气。
老万想会儿，换个科目：“喜欢化学？”
时亦摇头。
“语文？”老万继续换“数学，英语，生物……”
小同学什
都不喜欢。
“任老师脾气不太好，可能是到年龄。”
办公室里没别人，老万看不懂物理题，忍不住小同学聊天：“有什问题可以来找，老师在，老师帮你想办法。”
小同学没说话，笔下停都没停，像是根本没听见。
“打不打扰你？”老万看他好像还剩下几道大题，“打扰话老师就不说……”
“不打扰。”时亦说，“谢谢老师。”
但这事儿当然不能说。
章俞就是恐高，人狠得批，他们那群人阴手黑手什都能下，真惹上，随随便便就能落下点儿给发证残疾。
李磊也没想到十班能把这位恐高职高大佬搬来，咬下牙过去：“间哥，要不服个软，这次就算……”
“啤酒上不封顶。”林间说，“你打算这场不打，让他们对着篮筐扔，扔多少你喝多少？”
李磊语塞，没能接上他话。
平淡。
“本来没打算来，听说你在。”
章俞上下看看他：“来打个招呼。”
“操。”吴涛觉得这个气氛有点超出预料，压低声音扯着李磊，“这什情况？”
“也是体育生，后来去职高，原来这片老大。”
老万摸摸下巴，从桌斗里翻出颗金色包装巧克力，给他放在卷子边上。
时亦笔尖顿下，侧过头看看。
“时亦。”老万说，“你成绩其实很出色，自律性也好，但老师稍微有点担心你。”
时亦皱下眉，放下笔抬头。
“这里面。”老万指指他胸口，“不开心，是不是？学习也不开心，拿不拿好成绩也不开心。”
老万抬抬眉毛，低头看看他卷子。
时亦说话时候并不耽误做题，好像脑子里已经有草稿，就是照着誊下来，根本没体现出任何思考过程。
“时亦同学。”老万试着跟他找话题，“你喜欢物理吗？”
“不喜欢。”时亦说。
老万愣愣。
“下回赌点儿别，长点脑子。”
林间揉揉手腕，翻出两个专业医用护腕勒上：“叫他们开球吧，速战速决，舍友写卷子可快。”
时亦写卷子确实快。
就没停过笔，扫眼就往下写，工整清晰公式计算没会儿就占满面卷子。
老万坐在边上，耐心地伸手帮他拍死只蚊子。
李磊：“拿钱办事，不讲感情。让人请来动过次火锅店，差点被间哥从二楼扔下去。”
“……”吴涛听得心惊肉跳，“扔吗？”
“废话。”李磊叹口气，“扔还来跟你打球，身残志坚区哥？”
林间在他们这片名声不小，但打架其实不狠。
打法主要是威胁恐吓濒死体验，最后总能留手，最严重也就是跟章俞打那次，把人吓得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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