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
他没法否认。
他会打架。
很会。
他知道怎
把人胳膊卸下来，拧成扭曲可怖狼狈角度，知道怎把
个人利用各种条件摔出去，砸在各种地方。
他知道人哪个
点儿血没流出来。
梁见愣
半天，哆哆嗦嗦上手去摸：“你这手是假手吗？”
时亦避开，收回匕首：“假刀。”
“……”
梁见觉得自己现在脸上可能缓缓浮现出个问号。
时亦呼吸窒窒，闭上眼睛。
“你要真这想就说啊。”
梁见越紧张越唠叨，紧张劲儿过去就更唠叨，蹲在他身边低声念叨：“个也是瞒俩也是瞒，
差这点儿发迹线吗？”
他也有点脾气，越想越不高兴：“你上来就让走让走，走容易，走提头去见间哥……”
“梁见。”时亦说。
梁见追着他转小半个圈：“跑回去跟间哥说，你可会打人，们都不能跟你玩儿，别惹祸上身？”
时亦弯着腰，肩膀绷下。
他指尖在那个篮球上停会儿，点点收起来，轻攥成拳。
“二当家，你以前待地方——”
梁见声音听不太清，模模糊糊，好像从挺远地方传过来：“就都是这种人啊？”
时亦看看那把匕首，弯腰去捡。
刃看起来挺锋利，梁见下意识打个哆嗦，给他往后挪点空间。
时亦抬头：“你可以走。”
他已经不是第遍说这句话，梁见愣会儿，觉得自己好像明白点他意思：“你是说……可以走，然后人就是你打，事就是你惹，跟没关系？”
时亦看他眼，起身要去捡篮球，被梁见把揪住裤腿：“等会儿。”
“假。”时亦落下视线，顿会儿，“没有。”
梁见思维在咆哮着“为什这玩意儿居然也有假”、“假得有什用”、“居然还假得这真”连串问题里横冲直撞，好不容易绕出来：“没有什——哦哦，没有匕首。”
他深吸口气，安抚两把自己这晚上可能严重超负荷心脏：“对，你没有匕首，作证。”
……
时亦没再说话。
“诶。”梁见受宠若惊，立刻住口，“二当家，你记得名字！”
时亦闭下眼睛，强迫自己站起来。
他握着那把匕首，攥攥，直接戳上左手掌心。
“靠你——”梁见吓得三魂出窍，扑过去要拦，眼睁睁看着匕首都把他手掌戳个对穿。
……
……
时亦没再动。
他不喜欢这种状态，皱下眉，想说话，才发现整个身体好像都不太听使唤。
“本来以为你会跟说，别跟间哥说，你间哥胆小，别吓着他。”
梁见只能看见他背影，不知道他状态，继续絮絮叨叨往下说：“不让间哥知道他同桌能卸人手腕，不让间哥知道他同桌揣着匕首，不让间哥知道他同桌其实能抡人玩儿……”
时亦低头：“……”
梁见自己也觉得这个姿势实在太成问题，撑着胳膊爬起来：“然后跑，万他们找上门来，假装不认识你？”
时亦蹙紧眉，点下头。
“然后你就跟那个章——就八爪鱼，打架。”梁见问，“们就在边上看着？”
时亦不知道这些有什好问，转身去捡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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