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攒着
点力气也用完
，他整个人忽然晃晃，没重心地坐下去。
梁见吓今天不知道第几跳，来不及沉痛悼念自己裤子，手忙脚乱扑过去：“等下，二当家，时亦，亦哥——”
时亦没让他碰，自己扶下地面，撑起来。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过这种高度紧张后状态。
头很晕，眼前东西时明时暗，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但又很清楚定不能就这
闭上眼睛。
“没事儿。”
梁见忽然有点沧桑：“就是间哥怕吓着你，让
陪着你。你怕吓着间哥，让瞒着间哥，对吧？”
时亦不太清楚他想说什，点点头。
“真棒，感天动地。”梁见灵魂质问，“所以整个故事里，被吓尿裤子为什只有呢？”
时亦：“……”
这两个人肯定都有点儿什事瞒着他们，甚至连彼此都还瞒着。
不能被知道事。
没准备好被知道事。
梁见沉默会儿，试着问他：“来，咱们总结下接下来行动计划……就是今天发生事，不能跟间哥说，是吧？”
时亦闭下眼睛：“别跟他说。”
梁见试着猜：“你不想让他知道？”
时亦轻轻点下头，逼出最后点力气，朝他弯腰。
“不是——不是不是，用不着用不着。”
梁见吓跳，往边跳开：“等下，时亦，亦哥，你听说，间哥他其实——”
“他很好。”时亦说，“你们别误会他。”
地方最脆弱，哪个地方最疼，知道打到哪儿能让个人昏多久。
他知道很多不该知道，哪怕直想忘，身体也都记得清清楚楚。
对话结束得有点突然，梁见看他会儿，迟疑着猜测：“二当家，问你个事……你是不是还觉得间哥特斯文友善热爱和平，对身边人和事充满耐心和爱啊？”
时亦没动，也没出声。
“跟你说。”
梁见：“……”
“修辞。”梁见说，“种夸张描述手法，裤子上是洒啤酒。”
时亦往后退步。
“靠真！”梁见忍不住跳起来，“刚才给你开啤酒时候洒，又不会间哥那捏瓶盖！”
时亦看梁见会儿，嘴角很轻微地扬下。
“行。”
梁见也不是第次接这个活，挺熟练地总结：“不让他知道你其实是隐藏功夫高手真面目，不让他知道你以己之力阻止大肌霸黄毛在操场上刷油漆骂他，不让他知道你威风凛凛地威胁那个没完没缠着他找他事儿八爪鱼。”
时亦觉得他描述有点浮夸，实在没力气反驳，张开嘴补充：“别吓着他。”
梁见：“……”
时亦看着他，黑净瞳底显出安静询问。
“们没误会他啊。”梁见有点儿着急，“虽然说间哥可能会杀，但是你要实在——”
时亦：“他很累。”
梁见愣愣，话头忽然停住。
可能是时亦状态肉眼可见不好，他差点儿都忘另头事。
……
梁见横横心，深吸口气：“其实间哥他——”
“他很好。”时亦说。
“……”梁见好不容易鼓起来勇气稀里哗啦泄地：“啊？”
“他很好，不——”
时亦说话有点费力，顿会儿才继续出声：“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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