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重新把刷子在酱碗里沾
沾：“
开始就想让
妈好好
，想怎
活怎活……现在就想让妈跟同桌都好好，天天都开心，都能干自己想干事儿。”
“你不知道。”林间揉揉他脑袋，自己先笑，“看见同桌跟妈高兴时候有多高兴。”
小书呆子坐在马扎上，微仰着脑袋，好好地让他摸头发。
黑净眸子里映着点儿熟炭蹦出来
烧烤架上放得有点儿多，林间教时亦挨个翻面，自己往上刷酱汁：“手要快，小心点儿，定别烫着……”
时亦学挺快，翻过片馒头：“林间。”
林间扬扬眉：“嗯？”
“你有什想要吗？”时亦问。
……
林间：“要钱不行。”
时亦：“……”
笑这种事不能忍，越忍越忍不住。
林间自己乐会儿，放开小书呆子被暖和过来点儿手：“好，不逗你，过来帮忙。”
时亦帮忙把烧烤专用铁盘端过去，块儿放在边上。
半夜三更，两个人对着崩火星烧烤炉，戳在片碎星星底下，不知道谁先开始笑。
“……不行。”
林间抻得肋骨疼，边龇牙咧嘴吸凉气边努力忍笑：“最近不能给你讲笑话，硬件条件不允许……”
时亦揉揉眼睛，咳嗽两声压住笑，伸手帮他扶着伤地方：“不要。”
“诶，对——这儿疼。”林间低头给他指挥，“不要什？”
着火锅店，资助她去鹊桥相个会，要是进展喜人，就有神秘奖励。”
时亦好奇：“奖励？”
“对，你也有。”林间忽然想起来，笑笑，“等这次物理竞赛完事儿，你们俩都有奖励。”
时亦微怔，看着他没说话。
“怎？”林间碰碰他头发，“别紧张，考不考好都有奖励，是奖励同桌顺利答完试卷。”
小书呆子反射弧有时候确实长。
林间愣会儿，重新回到以为已经结束话题，仔细想想：“想你们俩都能要着自己想要。”
“不是这种。”时亦说，“你自己想要。”
“对，就想要这个，做梦都想。”林间说。
时亦抿下嘴角，放下东西看着他。
林间接过来，样样码到架子上，拿着铁钎掀掀底下炭，样样耐心教他：“这种就是暗火，看着炭还是黑，千万别碰，碰个泡。”
时亦跟着他，低头看看。
底下炭红得差不多，被铁钎翻起来，转眼变黑。
下头温度高，又隐隐烤出鲜亮红。
食材火锅店差不多都有，不用怎特别准备，比外头烤次方便不少。
“奖励。”时亦说，“你钱很重要，要用在关键地方。”
林间笑：“谁说非得用钱。”
时亦怔怔。
林间叠着他手背，稍微使点劲儿：“你想要什，帮你实现个愿望。”
“什都行？”时亦问。
小书呆子现在已经挺配合地让他摸脑袋，抿下嘴角：“还会不顺利吗？”
“难说。”林间说，“要是答题卡上印解，对来说可能就不太顺利。”
时亦没能听懂：“为什？”
林间挺认真：“像物理竞赛这个难度，要是连个‘解’字都不让写，那这张试卷就真没什能发挥空间。”
时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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