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
张床
条件多少有点儿艰苦，昨晚两个人互相谦让
半天，最后时亦以自己睡足足三小时零七分为由，把他硬按在床上休息。
林间本来以为凭自己生物钟不至于能在晚上睡着，最多意思意思眯会儿，躺两个小时就能把床还给他同桌。
结果居然就这
没心没肺觉睡整宿。
屋里就他个，说要写作业时亦不知道去哪儿，书包倒是还好好地放在桌子上。
“林间。”时亦把碗放回去，叫他声。
夜风吹得挺舒服，肚子里有食就开始犯困，林间不自觉眯会儿眼睛，闻声睁开：“嗯。”
“要月考。”时亦说，“你也……好好考。”
林间扬扬眉：“嗯？”
他同桌手攥有会儿，林间还在猜他想要什，然后就看着那只手抬起来，按在他头顶慢慢揉两下。
林间觉得他同桌可能是被他这种过于狂放想象吓着：“就——是个技巧，有事没事想想以后，做事就比较有动力。”
时亦抬头：“什样都行吗？”
“别像
这异想天开就行。”林间说，“想点儿比较容易实现，踮踮脚就能够着，先定个小目标，比如先挣他个亿。”
小书呆子没听过这个梗，没找着笑点，还挺认真地他说什信什地跟着听。
林间觉得自己不能这瞎教，笑笑，拿起片刚烤好馒头递过去：“或者好好准备物理竞赛。”
火星。
林间不太清楚怎跟他说自己每到这种时候冒出来成就感，以及某种甚至极端自私“要是能直这下去就好”、“都能留住就好”念头。
“时亦。”林间听见自己声音，“你说有没有可能，以后赚够钱，赚得特别特别多，能把妈送到国外，你也正好出国留学？”
时亦怔怔，仔细想想：“太远。”
“距离还是时间定义上远？”林间问。
林间在屋里找圈，连抽屉都翻也没找着人。
昨晚刚
“考好。”小书呆子估计连霸总是什都不知道，但这个语气听起来确实非常很特别霸总，“偷猫给你。”
……
托他同桌这句话福，林间做宿寂猫岭生猫危机逃出绝猫镇梦。
被呵呵爪子拍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撑着胳膊扑棱坐起来，整个人都还有点儿没从昨晚梦里跑酷状态缓过来。
林间揉揉额头，抓过手机看眼时间。
时亦接过烤馒头，低头咬口。
有点儿烫，酱香跟原本小麦香气混在块儿。
虽然是周五晚上，也没人有闲情逸致大半夜出来遛弯，街上格外清净。
烧烤发挥不错，烤馒头和鱼豆腐选手表现尤其出色，豆皮卷菜紧随其后，其他食材不相上下。
两个人吃上烧烤就没时间好好说话，林间始终奉行顿饭没有汤就没有灵魂原则，回去找袋方便面泡上，跟时亦人口喝完汤。
“时间。”时亦说，“还没考虑……没考虑好。”
他从来就没考虑过。
在遇见林间之前，他根本没有任何往后想动力，也从来没想过任何个有关他自己“将来”。
“那没事儿。”林间松口气，笑声，“就是……想想。”
时亦抿下嘴角，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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