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在
个考场，考前还要按照高考规格检查核验，也不能在外头逗留太久。
林间看
眼时间，收起手机：“几点考物
可能是因为考试复习太累，小书呆子这会儿
状态跟平时都不样，确认眼是他就又合上，重新靠回他肩头，把脸往被子里埋埋。
……
林间拢拢手臂，深吸口气。
不能揉。
他同桌好不容易睡着。
小书呆子挺放松。
哪怕他已经不是第次看着时亦睡着，甚至连彻底没意识昏睡过去同桌都抱好几次，还扶着困到恍惚小书呆子洗个澡，也依然能轻易得出来这个结论。
网吧窗帘没那
不透光，路灯光线从外头落进来，覆在睡着男孩子额间眉睫上。
时亦微蜷着，整个人好像随时随地都紧绷着那根弦像是短暂地放个假。
唇角没再挺酷地绷着，额头贴在他肩膀上，肩背也都松缓下来。
……
也不用揉揉头发。
不用再掖回被角。
不用摸下手，趁着他同桌睡着凑过去亲下眼睛。
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念头是哪儿冒出来，林间深吸口气，觉得自己该找机会背两遍清心咒。
本正经给他科普，“吹空调吃火锅，暖气边上吃冰棍，人生最爽三大体验。”
时亦听得挺认真，看起来要不是因为已经躺下，甚至还想找个笔记本做个笔记。
林间没忍住，探过去帮他掖掖被角，确认在细节上没遗留任何问题，撑着胳膊慢慢把自己放下去。
米八乘两米床，可能被他们俩睡出两米八乘四米体验感。
林间枕着抱枕，看着躺得格外溜边儿时亦，深吸口气，在片安静过头黑暗里慢慢呼出来。
大概是因为沙发床确实很舒服，时亦这宿都睡得格外实，第二天到考场，甚至都没怎觉得困。
“加油，好好考。”林间把他送到考场，摸出那盒糖塞给她，“考完给奖励。”
时亦接过来：“不等着出分吗？”
“出分奖励是出分。”林间有理有据，“你看梁拉姆达，活着考完试就是个成功。”
时亦回头，看着考场里拿三根笔当香对着理化生课本恭恭敬敬拜梁见：“……”
呼吸声几乎听不见，脊背轻缓地起伏。
也不知道是怎翻山越岭跨过大半个床辗转过来。
林间没忍住扯扯嘴角，重新从床边收回视线，放轻动作，点点挪过胳膊。
手臂才覆上肩背，时亦就动动，跟着睁开眼睛。
林间屏息，没再动。
最正气凛然那种。
不是那种确实累过头体力精神支撑不住情况，时亦睡觉向来有点儿困难，哪怕再火锅店小床上都要辗转个几百圈才能顺利睡着。
林间没打扰他，控制着呼吸躺会儿，正想出声问问他同桌睡着没有，肩膀上忽然被轻轻碰。
他怔怔，念头从第三千六百二十七只呵呵收回来，下意识低头看眼。
……
小书呆子躺在被子里，被沿遮住半张脸，枕着他衣服，发梢被抱枕厚度压得稍微塌下去。
软乎乎。
林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块儿把脑子里转得乱七八糟念头压下去。
他同桌睡得是里头，有墙挡着，再怎也掉不下去。
不用伸手给人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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