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看着眼前
情形，眉峰
点
温老师欣慰地点点头，拿过拍立得对着他照
两张，仔仔细细眯着眼睛看：“不行不行，老，都想不起来。”
“不是。”林间微哑，“老师，
——”
他话还没说完，扫见护工飞快打手势，扬扬眉，下意识停住话头。
时亦带着相册过来，接过刚洗出来相片放进去：“老师，您最近好吗？”
“好，要是你们都来玩就更好。”
可次都不过来，又要被老师训。
温老师只是记不住人，多多少少还是能留下点印象，要是他时间久不来，还会让护工打电话，严肃地批评“虽然记不住名字但就是这个老不来小同学。”
时亦过去，对着拍立得配合着温老师照张新，放进相册。
“这回能多玩会儿？”护工给他帮忙，压低声音，“温老师天天念叨，你要是能多陪她会儿，心情肯定好多。”
时亦点点头，没说话。
林间怔下，接受这个听起来有点奇特设定：“不躲就行吗？”
时亦想想：“可以笑，但不要比二。”
“……”林间：“啊？”
时亦抬手，给他做个示范。
林间看着脸冷酷朝他比耶小书呆子，沉稳地被萌个跟头。
温老师：“没有照片，叫时亦。”
温老师脾气非常好。
放在学校里，都应当是那种笑眯眯到学生们不敢皮，老老实实被唠叨那种好老师。
护工应该是早听时亦交代过，热情地打招呼，把两个人往屋里迎：“快坐，外头热坏吧？催你们这
多次，总算把你们催来。”
“别总和温老师提。”时亦说，“来多不好。”
温老师注意力被他引过去，笑着点头，拍拍时亦背：“你现在上高——”
“高二，学理科。”时亦说，“在河高。”
“怪不得，河高好。”
温老师推下眼镜，点点头：“河高教学水平高，发展好，就是特别辛苦，个人劈两个人学……行，原谅你老不过来看老师。”
时亦跟老人家块儿笑，拿过茶壶茶杯涮涮。
林间目标太显眼，放下果汁没等跟同桌汇合，就被温老师拉住胳膊。
“这也是学生吗？这帅。”
温老师扶着老花镜仔细端详，抬手比比：“这高，有米八吧？”
林间笑笑，蹲下来点点头：“有，老师。”
“真好，都长大。”
时亦抿抿嘴角，把玄关有点儿乱地方收拾整齐，进屋。
“这熟。”林间帮他把果汁块儿拿进来，“常来？”
时亦摇摇头：“个月次。”
来多容易出问题。
对温老师来说，他是个很不稳定因素。如果来太频繁，难免会让温老师情绪波动，对身体产生不好影响。
“有什不好？你上回来趟，温老师念叨你好几天才忘呢。”
护工不太能理解，给他们两个倒两杯果汁：“别人对着照片都想不起来，想你都用不着照片。上回你走以后，那张照片也不知道放在哪儿，温老师还找半天呢。”
时亦放下果汁，帮忙把玄关几个摆件扶正。
林间走到他身边：“什照片？”
“认人。”时亦说，“会儿老师拿照相机对着你，不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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