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彻底忘这茬,心口微提,肩膀绷绷,飞快把右手背到背后:“老师,没受伤。”
“真当老师老糊涂?”
温老师佯作生气,指指他胳膊:“伤口处理好吗?你们这些孩子都不会照顾自己,也不知
时亦:“……”
“可以在起。”温老师点点头,“很般配。”
林间心跳得能再给同桌老师他们家砸个心形轮廓,张张嘴,碰碰他同桌膝盖。
时亦样没见过他们老师这个风范,挺茫然,睁着眼睛摇摇头。
“成年吧?成年老师就管不着。”
温老师接过时亦手里茶,眼看见林间手腕上那条细细红线,眼睛亮亮:“有对象?”
……
温老师眨眨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两个小同学砰、砰地先后石化,块儿变个色号。
“是……”
林间实在不想否认这句话,含混着清下嗓子,看看手腕:“保佑好运气,特别灵。”
林间蹙紧眉,没说话,走到屋里正聊天两个人边上,接过时亦手里茶壶。
老师温声细语,笑眯眯询问学生情况,从学习到生活,关心得格外细致。
学生认认真真地答,低着头煮茶洗杯,点儿都没有不耐心。
看起来好像正常得没有任何问题。
……
点蹙起来。
温老师到现在思路也样敏捷,反应甚至还比般人快,说话看起来也根本没什不样。
但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违和感也始终挥之不去地越发强烈。
强烈得叫人甚至没法忽视。
“是新来吧,以前没来过?”
温老师笑吟吟拉着两个人手叠在块儿:“不过得以学习为重,得先能走上样路,然后才能起走这段路……”
时亦没防备,微微绷下嘴角。
“怎,手受伤吗?”
温老师格外敏锐,眼看见他袖口被扯出来截纱布,伸手要去看:“老师看看,怎这不小心?”
“没事。”
“是衣服上拆下来吧?”
老人家慧眼如炬,笑眯眯看眼时亦身上帽衫:“从衣服上拆都带运气,送出去,就等于把运气也送给另外个人。”
两个小同学嗤、嗤地先后冒气。
温老师更有兴致,手个拉着八卦:“在起吗?”
林间:“……”
如果忽略掉这是个无限重复过程话。
时亦每次来,都要面对着已经彻底忘自己老师,重新再介绍遍自己。
重新介绍自己,重新听完全同样问题,重新讲自己事。
没有次能例外。
“这是红线吗?”
护工已经处理熟这种情况,把人拉到厨房,压低声音给他介绍:“脑退行性疾病,温老师对人跟事儿都记不住,别说学生,就儿女跟都得天天自介绍。”
护工看他眼,又补充:“不过正常说话就行,温老师别事儿全没问题,你要把她当老糊涂,她还不愿意。”
林间胸口沉沉:“都不记得?”
“差不多吧,偶尔能记起来两件,比如她有个学生没教好,有个题目没讲对之类。”
护工叹口气,指指里屋:“你那个朋友第天来还跟开玩笑呢,说那个没教好学生是他,要真是他,温老师也不能次次见他都没印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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