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后用来自保
那层护罩外面发生
太多太激烈变化，像是在悬崖上走钢丝，已经禁不起哪怕再多
点刺激。
这种适应过程必须要点点来。程航第次跟他聊时候就说过，哪怕是专业心理咨询师，在最顺利情况下也至少要花三到六个月，甚至更长时间。
……
现在他能察觉到，怀里男孩子最后那层坚硬冰冷壳子，在这样沉默着封闭不知道多久以后，终于格外不起眼地裂开条缝。
“所以。”
额头，眼睛，鼻尖，唇角。
时亦闭上眼睛，被他往怀里拽进去，抱紧，吻上阖着唇。
格外缓慢轻柔亲吻力道，呼吸打着旋儿拂起点额发发梢，剩下全是熟悉到无法忽略属于林间温度和气息。
时亦在他臂间轻悸，眼泪忽然从紧阖着眼睫下溢出来。
林间慢慢地、点点地亲着他：“没事儿，哭出来，都哭出来……”
“林间。”时亦叫他。
“
在呢啊。”林间轻声回应，“就在这儿呢。”
时亦抱着他，静会儿：“醒着，是吗？”
林间其实不意外他会问这个。
他甚至已经等挺长时间这个问题，没想到时亦这
能扛，到现在才问他。
怔下：“什？”
林间把他剩下半碗粥喝，仔细品品没什奇奇怪怪味道，总算放心，搁在边：“同桌这走神，是又背着想哪个磁感线？”
“……”时亦没忍住，跟着抬下嘴角：“没有。”
“电路图？”林间很警惕，“小滑块。”
时亦笑得又有点儿咳，摇摇头，找到他手握住。
程航顶着黑眼圈，面无表情接通视频聊天：“你昨天半夜两点给发消息，是因为患者在你热情孵化下终于破壳。”
林间觉得他这个人格外
在办公室时候时亦没哭，跟父母彻底决裂、把话说清楚时候也没哭。
终于回家，回熟悉安全地方，彻底放松下来时候，也直都没哭。
这几天生病，烧得再厉害，吓得他晚上不敢阖眼分钟测体温，小书呆子也滴眼泪都没掉过。
他能察觉到时亦努力在维持正常。
程航跟他说，时亦现在需要这种正常。
这些天他们切都很正常，除时亦昏睡时间比平时长，林间甚至没刻意改变生活步调。
时亦想忙起来，想做事，他就陪着。不想让他耽误直播，他就把直播间直接搬到卧室，边播边看着枕在他身边男孩子点点阖上眼。
小书呆子除在复习物理竞赛，肯定还在做别什，但既然不想让他知道，他也就不问。
林间没回答，只手稳稳托着他，认认真真亲下来。
跟每回胡闹不样，也点儿不激烈、不霹雳螺旋爆炸，温柔到能暖洋洋泡在化灯光里触碰。
林间加力气握回来，牵着他靠在自己身上：“小书呆子。”
时亦埋在他肩膀衣料里，声音等会儿才响起来，稍微有点闷：“嗯。”
“抱着。”林间把胸肩敞开给他，“男朋友特别好说话，你抱抱，想问什都行。”
勒在背上手臂跟贴实胸口块儿，格外宏大又轻微地响声，在他心脏落定。
林间轻轻拍两下他背：“想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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