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分神，准备硬挨
下侧面抡下来
椅子，把对面那个带
皮拍子先踹出去，身边忽然响起来声格外响亮惨叫。
时亦愣下，本能跟着回头。
“这时候走神？”
林间微哑，只手把椅子抢下来，扔到那个人身上，顺手飞快胡噜把他脑袋：“不是说有事儿就找
吗？”
时亦心跳忽然不听话地快好几拍，张张嘴，没出声，下意识拽好几下衣服。
篮球鞋像是听见什
尤其可笑话，笑得站不直：“你有没有问题又怎样？老子看你不顺眼，还他妈要理由？”
这半年倒霉事就没断过，家里铺好路不知道怎就废大半，零花钱都跟着快被扣没。
篮球鞋憋肚子窝囊气，又用力踹脚桌子：“块儿上，他挡不过来！给废他条胳膊，让他尝尝什滋味儿！”
跟着他那几个人都知道是奔着动手来，本来做足准备。没想到上来就看着其中个吃瘪成这样，哪怕知道是时大意没防备，也都多少心有余悸。
偏偏又不能不往上冲，那几个人对视眼，围半个圈扑上去。
篮球鞋被他点破，跟着滞：“你——你什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时亦松开手，让那个男生趴在桌子上，落下视线。
“以前也是这样。”时亦说，“你们只是需要个人发泄，做什，还是什也没做，都没关系。”
他以前想不通就是这点。
后边人过去动手，压着火气往后谨慎避他：“是不是你举报泄题？是不是又活腻歪！”
时亦没听懂他说什，把计算器揣进上衣口袋里收好，看眼朝自己走过来高个子男生。
考完试脑子转得没那快，他反应会儿，想起来考前监考老师说那段严查：“你买题吗？”
“买题也是们家本事！”篮球鞋像是被扎痛处，恼羞成怒，“少他妈装傻，是不是你！”
时亦看着他，攥住边上男生过来揪他领子胳膊，顺势拧，把整个人重重砸在桌面上，摇摇头。
“……”林间忍不住笑，
时亦撑桌面，翻过两排桌椅，把那个满载林间同学片苦心计算器换到里层口袋。
“看住他！”
篮球鞋蹭蹭往后退好几米，格外警惕：“别让他往外跑！他哪儿都敢跳！”
几个人都围过来，有人手里还抄家伙，口袋里也揣着家伙什。
时亦不想在这种时候惹事，避开狠狠砸过来拳，抬膝冲撞进迎面那个人小腹，把人撞得退好几步，捂着肚子虚脱地蹲在地上。
为什是他，为什他会挨欺负，为什只有他挨欺负。
是不是他做错什，是不是他真有问题。
“没有问题。”时亦说，“有问题是你们。”
篮球鞋愣几秒，看着他乐声：“你才知道？”
时亦点点头。
这手突然得有点儿过头，篮球鞋身后几个跟班明显都跟着愣下。
那个被砸在桌子上男生懵几秒，才边骂边挣扎，试图挣脱他压制。
时亦没站起来，沉肘往他背心格外结实地磕，男生瞬间哑下去。
“你也知道不是。”
时亦视线依然停在篮球鞋身上：“你来找，就是为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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