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怔
下：“不累。”
“……”林间觉得他同桌这个时候对这句话
联想可能有点儿破坏气氛。
尤其他还听懂。
就更破坏气氛。
“对。”林间清下嗓子，“对，毕竟科目
……”
确实是非常具有……医学性跟技术性。
学霸世界。
林间感慨半天，索性也跟着躺下来，把还有点儿没缓过来男朋友箍住：“睡宿，
嫌晃眼睛，没拉窗帘。”
时亦反应会儿他话：“天亮吗？”
“亮。”林间回头看眼从窗帘间隙钻出来亮光，在下床拉个窗帘跟抱着同桌再睡会儿中间犹豫几秒，把小书呆子又往怀里藏藏：“有事儿？”
时亦摇摇头,刚要说话，林间已经挺顺溜地继续给他提醒：“你叫时亦,你十八,在河高念书。叫林间,是你……”
这个人存心卡在这儿不往下说，时亦看他半天，跟着抬下嘴角：“男朋友。”
林间在他脑门上判个对号，笑着亲他口。
暖洋洋放松叫人分分钟就能再睡着,时亦撑着胳膊坐起来，在晃晃悠悠掉下床之前被林间及时伸手捞住：“要什
？”
“洗澡。”时亦想想，“于老师资料说……”
时亦醒过来时候,屋里光线依然暗得叫人分不清时间。
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有人在，林间就靠在他身边，只手握着他手,有页没页地看什东西。
纸张翻动声响，跟书页合拢下来扫过点格外轻微气流。
时亦在气流里睁开眼睛。
林间放下资料，转过来摸摸他额头：“醒？”
毕竟科目，就是上个教练车，该动都没动，油门刹车都在他脚底下。
念头又开始乱窜，林间自己都有点儿躺不住，清清嗓子没再往下想驾照事儿，把
时亦摇摇头。
其实没什事，就是不习惯这闲。
连着轴转时候不觉得，好像本来就该是这样，每个小时都有它清晰用处，碎片时间最大化，时间表安排精确到分钟。
忽然这无所事事地躺着，反而有点儿不容易适应。
林间抱他会儿，低头亲亲他头发：“同桌辛苦。”
“于老师资料说得多。”林间没忍住乐，抱着人放回被子里，“就记住这个啊？”
时亦愣几秒钟，联想到林间同学刚才认认真真页页看东西，忽然回过神，扑棱下支起来想要往回拿。
“小心，小心。”林间把东西还给他，“洗过澡，还吹头发，同桌可能睡得比较熟，没想起来。”
于老师给资料竟然还是纯英文。
他前几页还个单词个单词查，后来实在查不动，就只能根据插图跟部分看眼熟词拼凑着瞎猜。
睡过去之前记忆不太完整,时亦愣会儿，点点头。
林间只手撑在他身侧，整个胸肩覆过来罩着他,视线俯下来落进他眼睛里。
时亦仰躺着抬头看他,本能觉得这种姿势在记忆里其实挺叫人紧张,但又点儿都紧张不起来。
光线紧张不起来,拢着气息紧张不起来,脑子里时时刻刻紧绷着弦好像暂时罢工，身上连乏带懒得只想跟床和被子天荒地老。
林间摸摸他额头，笑笑：“睡迷糊时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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