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科英语暂时还在冷宫里，他根据能看懂
词汇尽力猜
三篇阅读，最后检查遍作文，刚好听见收卷铃声响起来。
“间哥！”梁见已经比他落后个考场，太平洋落泪地扑过来，摇摇晃晃倒毙在他面前，“
要去填海。”
林间顺手把人拎起来戳在地上：“你考比上次还差？”
“不知道啊！”梁见抱头晃晃晃，“上次考完试所有印象，就是卷子纸质真好，印刷得真清楚，抓阄抓得真顺。这次满脑子都是
没有梁见他们那种半个月提百名乐观，反而觉得哪儿都是没复习到细节，哪儿都掌握得不够牢固。
时老师在这件事上很笃定，告诉他定来得及，他当然信。
但也还是难免在这种大考面前有点儿掺紧张忐忑兴奋激动……
期待。
想给时老师个惊喜那种期待。
林间把他重新捏起来：“你不能当场有理有据地阻止你妈吗？”
梁见直接问他：“是想去填海吗？”
“……”林间松开手，拍拍他肩，把他放回座位上。
往年期末考试不涉及分班，也不会这
冷酷地直接给家长拿短信发分数排名，所以他们班同学紧张归紧张，但也是考试前临时抱佛脚正常状态。
不像这次这过于清晰地体验到《死神来》真人版。
人往怀里揉揉：“没事儿，再睡会儿。”
聊天暂停时间有点儿长，小书呆子眼皮已经耷拉下来，枕着他胳膊含混答应声。
林间本来还想问问他同桌渴不渴、饿没有，低头看眼，还是跟着笑出来，也好好抱着人闭上眼睛。
期末考前最后个星期过得飞快。
林间跟同桌回学校时候，还只是觉得班里紧张气氛有点儿浓，等个星期快过到头，身边已经快被风萧萧兮易水寒气氛彻底包围。
想证明点什，想回答点什，想攥住伸过来手发力往前跑，不能辜负时老师每天半夜都给他做夜宵那种期待。
……
为保护无辜班级同学，林间及时掐灭跟好朋友们聊聊糖醋里脊念头，抓紧时间又过遍勾出来重点。
可能是因为时老师夜宵做得实在太好吃，也可能是因为从开始，时老师带着他做就是在掐表做卷子基础上查漏补缺复习模式。真到期末考试两天，他反而没太察觉出来紧张。
甚至连这样就考完都没反应过来。
连猴子这种顽强扛住轰轰烈烈补笔记浪潮游戏重度发烧友，这几天都没再上线，拿出崭新教科书。
林间搁下笔，看看讲台上认认真真给人讲题小书呆子，又翻页练习册。
真说起来，其实他也紧张。
脑子里知识是能感觉到天比天多，但越是补到这个阶段，就越能清晰地察觉到落下多少。
能意识到问题，能感觉到差距。
有个人击筑，边上都能有圈人和而歌那种。
“出什事儿。”
他放下练习册，顺手揪住晃晃悠悠往前飘梁见：“考不好要去填海吗？”
“没这惨，但也差不多。”
梁见奄奄息，原地融化：“妈看这段时间用功学习，特别高兴，在吃饭时候跟所有人说这次至少能前进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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