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家里床本来买就大,想怎折腾怎翻身都行。
点儿都用不着跟咖啡店弹簧床那客气。
林间又往回咽两下,扯扯嘴角,把被子堆扒开点儿口给他透气,摸摸他额头。
小书呆子每次这种事儿过去都会发烧,他都已经折腾出来经验,点儿都没准备不足,察觉到掌心下头温度稍微有点儿不对劲,就把水盆毛巾温水蜂蜜药块儿翻出来。
撑这久,身体所有不适不舒服不对劲异样警报都被按回去不准出声全部忽略,别说生病,连坐下好好歇歇都不被允许。
小书呆子睁着眼睛,在枕头跟被子包围里侧过脸:“蛋糕?”
“血。”林间说,“快心疼死,口血跟花洒似喷出来那种。”
时亦跟着笑,又闭上眼睛。
眼睫合拢下来敛净所有光芒时候,林间终于在他眸底看见点儿特别不易察觉、悄悄探出来点儿头警惕地考察着情况看能不出来疲倦跟松懈。
他去关花洒,再回卧室时候,时亦已经彻底睡熟。
林间把人抱起来,快步回卧室。
时亦几乎没有任何反应,靠在他肩上安安静静地阖着眼,胸口轻微起伏着,睡得几乎无声无息。
林间把他从衣服里剥出来,塞进被子,手抖着不小心把人在床头磕小下。
咚声。
小书呆子脑袋还跟着往起弹弹。
时亦身体早已经绷到极限,林间及时把人抱住,用力揽进怀里。
心脏又开始不听话地蹦着横冲直撞,清晰疼每撞下都往外钻。
林间深吸口气,打着哆嗦呼出来。
时亦很久都没休息过。
好起来过程是没那快,可能从给他放口琴录音那天,甚至还要更早,时亦就已经藏起来所有可能让他分心问题。
现在终于彻底放松,防御全线崩溃,不反弹显然是不可能。
……
但时亦这次发烧
睡着姿势难得挺豪迈,个人就占大半张床。
天气这阵子直在转暖,从节气角度都马上入夏,外头人衣服都换两拨。他顺手连洗带晒两床过冬被,本来想着差不多就能收起来。
也全让小书呆子连抱带裹地抢走霸占。
往外抻还不给,抱着被子又轱辘辘翻个两个身。
看着就睡得超爽。
都点没醒。
但在他守会儿,准备先去浴室把还兢兢业业营造仙气缭绕氛围花洒关上时候,时亦还是睁开眼睛。
到现在格外干净黑眼睛里还看不出来波动,于老师说封闭和走出来都需要过程,林间没着急,握着时亦手轻轻亲他额头:“没事儿,去关个水。”
“热水器。”时亦想想,“煤气罐要换。”
林间没动,半天闭下眼睛,往下用力咽口。
翻资料,找法条,咨询法律援助,完善计划封死漏洞。
白天继续上课,给他做笔记,排练准备表演,晚上去店里兼职笔译,挣钱,保护林女士。
他直都不敢想上个星期小书呆子是怎过来。
不止这个星期,这段时间小书呆子都是怎过来,怎逼自己学着跟正常人样,样说话样做事,怎逼自己点儿难过都不肯,bao露出来。
全锁起来,牢牢封闭着,就这熬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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