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飞快跳下电椅,举手汇报:“宋导,还活着。”
宋祁:“……”
编剧及时把梁宵这张嘴捂上,交给经纪人,扯着还没出戏导演去看回放。
梁宵受刑状态拿捏得精准,被段明拿羽绒服裹上,哆哆嗦嗦喝两口热水,身边已经围不少人。
“有诀窍吗?”孟飞白原本只是等下场戏,路过看眼,在场边守大半场,拿着录音笔追他,“怎尽快找到伤损状态……”
“旧山……”手下隐约听见字音,皱紧眉猜测,“是代号吗?会不会是他们哪条线?”
队长关电椅,把扯起他衣领:“快说,旧山什!”
云敛被他惊扰,原本已平静下来眼睫轻轻翕动,细微掀开。
队长担心他话没说完就撑不住,示意军医过来,加紧逼问:“旧山什?”
云敛:“旧山……松竹老。”
他不出声,负责审讯特务队长越发,bao跳如雷,厉声喝骂着,再叫人加大电流。
云敛身体不自控地悸栗,喉结轻颤。
他神志已近恍惚,眸光尽力凝在虚空处,又逐渐不堪重负涣开。
“再加!”队长咆哮,“加到90!”
电流加到这个强度,已经是人体极限,手下担忧:“如果人死……”
。”
梁宵侧头:“为是什?”
“太平。”宋祁说,“你见过炮火,见过饥荒,见过遍地尸骨,见过最破碎寒冷山河。”
“你活着无处归依,只想死能有地方埋。”
宋祁:“你在心里盼着,这块埋骨地方,将来还能被人称作你家国。”
梁宵捧着保温杯,闻言仔细想想:“也是脑补。”
他有自己特殊情况,想想这说毕竟太像搪塞,又额外解释句:“小时候分化,没准备好,信息素爆发过次,状态差不多。”
孟飞白懂,长叹口气:“可惜。”
他只是beta,甚至察觉不到他们说信息素,更没这种体验机会。
孟飞白心扑在演戏上,有些惋惜,却也清楚这种体验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云敛笑笑,气声温润:“阻归程。”
他意识已缥缈,眼中反而沁笑意,没人清楚他在看什,刑讯室里时反常地静静。
镜头转开,透过牢牢封着铁栅透气窗,迎上苍白晃眼日光。
……
“卡!”宋祁声音在场边响起,难得浓浓惊艳欣赏,“漂亮!快,把人抱下来――”
特务队已经审讯云敛整整两天,不止没问出任何有价值情报,甚至连这个招摇撞骗骗子身叫人恼火清和温雅都没能撕下来。
90电流能直接要人命,特务队长隐约迟疑,皱起眉要说话,忽然有人惊喜喊叫起来:“他说!他说话――”
队长把将人扯开,贴近云敛:“说什?”
云敛胸口起伏渐微,身体在电流刺激下偶尔微微悸栗,浓深眼睫被冷汗浸得漆黑如墨。
电流施加到极限,他已经不大能分辨身处何处,嘴唇动动,又静阖上眼。
梁宵闭会儿眼睛,睁开,点点头。
宋祁凝视他阵,颔首挥手。
“《岁除》第五十六场第次,action!”
探照灯光忽然刺眼大亮,电椅通电,响起刺耳铃声。
镜头下,云敛伤痕累累胸肩蓦地绷,肩颈向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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