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尽力低声给他讲:“直藏着,没让别人进。”
梁宵:“……”
梁宵按按额头,吸口气:“就是……三百二十七把钥匙都打不开那个房间。”
霍阑点下头。
梁宵发着烧,体力原本就不怎足,轻而易举就被亲成小团,奄奄息轱辘回霍阑臂间小口喘气。
霍阑摸摸他额头,换块备着毛巾,坐回床头,揽着梁宵靠在自己身上。
梁宵舒服得忍不住眯下眼睛,蹭蹭霍阑颈间:“你呢?”
霍阑低头:“什?”
“……走以后。”
霍阑绷不住,轻轻笑下。
梁宵喜欢看他笑,也跟着咧下嘴角:“真……不骗你。”
梁宵看着霍阑,目光认真:“你听说都是难受事,其实也有高兴,想给你讲。”
霍阑握着他手,倾身在梁宵唇角亲亲:“嗯。”
梁宵烧得看不出来脸红,被他亲得晕晕乎乎,摸到床边酸奶拧开,把瓶盖举给霍阑:“看。”
梁宵敏锐,不很放心地看着他,摸索着握住霍阑手:“不高兴吗?”
霍阑实在不太能对这个外号高兴得起来,静默半晌,反握住那只手,摇摇头:“没有。”
霍阑尽己所能,不着痕迹引开这个话题:“你走之后――”
梁宵:“就去帮你逐梦演艺圈。”
霍阑怔下,抬眸看着他。
查看,霍阑已经揽住梁宵肩背,轻声:“醒?”
梁宵其实醒有会儿,就是对自己咬着霍总肩膀嚎啕大哭事很没脸,还没想好怎面对新现实,直没敢轻举妄动。
梁宵有点不好意思,掀开点眼皮小心瞄瞄:“嗯。”
霍阑视线终于跟着稍微亮起,摸摸他额头,揽着梁宵坐起来。
病房安静,管家自然消失在场景里,还体贴帮忙合上病房门。
梁宵含混:“你干什?”
霍阑尽力想想,找件最高兴给他讲:“把们房间……搬回家。”
梁宵:“??”
霍阑猜着他昏睡时大概没听见,静默下,继续说:“就在别墅里。”
管家说过,两个人互相倾心,这种多年后对于过往记忆珍藏,是能让梁先生高兴。
霍阑微怔:“什?”
梁宵咧着嘴:“再来下。”
霍阑微哑,看着那个什都没写酸奶盖,接过来放回去拧好,揽着梁宵,低头在另边唇角也仔细碰碰。
经纪人匆匆走到门口,隐约看见里面两个模糊人影,堪堪刹住,转身蹑手蹑脚走。
……
“科班出身,考得特别好。”
梁宵其实已经很满意,直想和他显摆:“比六百分半都高,们那届大半都不如,第二年还带个考前冲刺文化课补习班。”
霍阑凝注他半晌,眼底渐渐融开暖色,点点头,安静听着。
“用你那套铁腕手段,效果特别好。”
梁宵到现在依然记得当年荣光:“哀鸿遍野,每天都得拿挂锁锁门,不然人都跑光。”
梁宵张下嘴,已经烧得滚烫耳朵不很明显地热热,轻咳声:“――”
霍阑静静等着他说。
梁宵看着霍阑,小心确认:“肥羊?”
霍阑:“……”
霍阑想让他高兴,阖下眼,尽力朝他抿下唇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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