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没这好被拐走,低头叼糖,含含混混:“想什?”
梁宵很想听,拽着他撺掇:“过去这久,该释怀也释怀,随便说着玩……”
已经过去太久,霍阑有时会觉得这些话已经不必说,迎上梁宵亮晶晶目光,心底还是跟着微烫,垂眸笑
梁宵逐渐被抱成习惯,熟练挂在他胳膊上,闻言愕然:“你知道吗?”
霍阑点下头:“嗯。”
毕竟丢两本未必能察觉,但当十来本书都意外地找不到以后,就算再迟钝,也能多少看出些端倪。
尤其梁宵每次藏书还都是在个地方。
霍阑摸摸他头:“你那时实在不喜欢学习,也看得出。”
梁宵这次回来得虽然急,但杂七杂八东西带得很全,在他怀里探着胳膊够几次,扒拉过来个包。
梁宵抱着那个包,拉开拉链,掏出整整三大本崭新素描本。
……
梁先生用充沛题库存量,彻底治好霍总时常自责小毛病。
总算有机会追忆过往,梁宵很有兴趣,看霍阑实在睡不着,索性扯着人块儿钻进小书房,结结实实翻通。
霍阑自觉没有资格再进那间小书房,能待在留有两人痕迹主卧里,已经算是给自己最极限宽赦。
梁宵握着他手,有些动容:“真?”
“真。”霍阑无意为自己辩解,攥下拳,阖眼,“――”
梁宵拍拍他手背:“放心,还有五十道。”
霍阑:“……”
头,“――”
霍阑不知道该怎同他说,沉默阵,低声承认:“把题目弄坏。”
梁宵没反应过来:“什?”
“你送题目。”霍阑说,“做到最后题,原本已经快算出来……不小心。”
霍阑:“能做出来。”
梁宵回想起自己把墙面用脑袋砸出那个坑,格外怀念地磨磨牙:“谢谢你……”
霍阑轻点下头。
梁宵看着他竟然丝不苟地点头,气不打处来,想蹦起来敲他膝盖,被霍阑圈回怀里:“原本想――”
梁宵怔下:“想什?”
霍阑看着他,单手捏开颗糖包装纸,在他唇边碰碰。
“这本是那时候偷着藏起来。”
梁宵摇摇晃晃拿下来本参考书,印象深刻:“当时实在不想背,就藏到床底下,骗你说找不着。”
霍阑还在想那五十道题事,闻言回神,伸手接应他下来:“知道。”
小梁宵恨这些书恨得牙痒痒,藏起来时候却格外小心,用牛皮纸包好几层。
点儿灰都没沾上。
霍阑睁开眼睛。
“竞赛真题。”梁宵握住他双手,晃晃,“去抄。”
霍阑:“……”
霍阑有点想为自己辩解:“――”
梁宵郑重:“懂。”
梁宵怔怔,拢着他手握握,抬头看他。
霍阑放轻力道反握回去,交拢着点点握牢。
当年事留下太多遗憾,他原本该尽己所能补偿梁宵、补上两人错过十年,却偏偏被执念逼进绝处无以为继,反而牵累梁宵要撑着替他担心。
他那时没有余力去调整状态,只能再徒劳回溯记忆里无数细节。
护不住梁宵,看不懂梁宵留给自己暗号,解不出题目,连梁宵亲手写题干也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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