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倒是能请假,只是想不通缘由:“为什不方便?”
管家年纪大,说不出这直白解释,为难半晌:“真……不方便。”
梁宵茫然,摆弄会儿那个小雪人,眼看快化,起身打开冰箱门:“是霍总还有什事吗?不用瞒着,有问题起解决,两个人定比个人办法多。”
梁宵把雪人放进冰箱里,心跳忽然快下,蹙蹙眉,没多在意:
梁宵捧着小雪人,趁霍阑出门时拉住管家打探:“这次出来得急,剧组那边也不能直请假,得尽快回去……”
他这些天都没怎出过卧室,霍阑也寸步不离地陪着他。即使抽时间拿笔记本办公,效率也无疑差出不少。
梁宵有心回去趟,把剩下几场戏拍完,也赶在综艺之前尽力给霍阑挤出些专心工作时间,免得到时候还要两边牵挂。
管家吓跳:“您现在怎能回去?”
梁宵愣愣,试着活动下:“不能吗?”
梁宵微怔。
“……那时候就想。”霍阑静阵,摸摸他头发,“如果你实在不想学,就不学。多学些,努力考出来养家。”
那时他尚且用不着背负家业,两个人都有着无数不确定和可能性,未来道路都还没横栏在面前。
少年不识愁滋味,他从不敢说,却也偷偷想过他们可能无数种未来。
霍阑自知其苦,不想让梁宵也被往事分心,握着他手:“不想,们――”
笑:“想……你如果实在不喜欢学习,那就不学。”
梁宵:“??”
梁宵没法释怀:“你当时怎不说?!”
霍阑:“……”
梁宵难受得痛心疾首,显然点都没当成随便说着玩。
霍阑信息素已经彻底稳定下来,该说清也已经说清,梁宵仔细想想,觉得确实到功成身退时候。
来二去已经拖不少时间,再不尽快回去拍完最后几场,拍摄期说不定就要和综艺轧在块儿。
梁宵早习惯,倒不怕折腾。霍阑要是和他起参加综艺,又要跟着他来回跑剧组,只怕未必能立刻适应。
“霍总心态很稳。”梁宵跟管家保证,“给霍总留五十道题,不会出问题……”
管家心说您简直是生怕霍总不出问题,看眼梁宵,没敢说,缓和着劝:“您现在不方便走……能和剧组请周假吗?”
梁宵热泪盈眶:“你当时怎不说?”
霍阑被他问得怔怔,抿下唇,没能答得上来。
梁宵按着心脏深呼深吸,晃悠悠走两步,颤颤巍巍头栽倒,被霍总捞起来捏好,小心抱回卧室-
发觉到自己和卧室绑定过于紧密时候,梁宵已经和他们霍总起在屋里不止今夕是何夕吃三顿晚饭。
“公司没关系吗?”
霍阑心生愧疚,揽着他低头亲亲:“那时给你送核桃,推开门,看见你边抄书边往墙上撞头边哭。”
梁宵觉得这幕不必描述得这详细,红着耳朵咳嗽声:“这个不用说……”
霍阑难得能好好回忆过往,很想继续说:“你看见进来,就跑过来抱着,说你实在不想背。”
梁宵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当时是想撂倒他同归于尽,张下嘴,含混点头:“然后呢?”
霍阑轻声:“那是你第次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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