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回事……”
陶清风赶紧起身,从床头爬下来,看严澹没怎站稳,副要倒样子,还想去扶他,说道:“严老师,你没事吧?”
严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他目光流连在陶清风嘴唇上,刚才触感非常真实,虽然严澹其实只是轻轻碰下,但陶清风由于脸红,也喝酒,那嘴唇就显得尤其红润欲滴,好像被咬过似。
刚才睁开眼睛,亲到对方嘴唇上那下,严澹那时候已经醒,他还以为是半醒半梦间,自己梦里延续景象,但是眼下已经心知肚明。他又看到凌乱床榻,以及自己身体那个没有消下去……
“刚才在对你干什?”严澹不但没有接住陶清风伸过来扶他手,反而还后退步,音调中有种罕见失措。
己先醒来怎办?严老师定会很为难。陶清风直强睁着眼睛,想要等严澹松开后,自己悄悄起身。
又过不知多久,严澹还是搂着没放,那玩意也没有丝毫消下去迹象。陶清风手足无措之间,咬咬牙,试图轻轻去掰开严澹勒在自己腰上手。
然而陶清风手动弹,严澹也跟着蹭,那玩意还顶着陶清风腿根,陶清风下子又僵得不敢动。
可是他不动,严澹仍然在动,不仅如此,严澹还翻个身,把陶清风压住,头倒是从他胸口上抬起来,却又对着他脸凑下来,副做梦要亲他样子。
陶清风骇得整个人都快窒息,而且更令他大脑空白,就是严澹那张脸,近在咫尺且越来越近,分明自己刚才还很有把握在心里划区别界限,为什那张脸放大到眼前时候,陶清风脑袋里就像被烟火炸空似,满心满脑都是燕澹生凑过来亲他情景。
“没什。”陶清风赶紧摇头,祈祷严澹把刚才事情当成做梦就好。
“没什?
不对,这是严老师。陶清风理智在这样对他说。可是严老师又如何呢?严老师是他情义深重恩人,他能怎办?他难道像对待谢国珉那样脚把人家踢开,给严老师难堪吗?严老师喝醉,又不是故意……
算算,都是大男人,被亲就被亲下,自己又不会掉块肉。陶清风觉得自己心态很奇怪地放松,和梦见身体原主人被谢国珉强迫时,恶心欲吐记忆不样。分明现在他也动不(虽然是他自己不敢动,不敢吵严澹醒来),却点都没有抵触或恶心之感。只是有些……羞愧,或者说,羞耻。
严澹凑过头,轻轻沾下他唇,陶清风只觉得点柔软触感,蜻蜓点水般点下,带着酒香味道。凝眸交睫间,严澹朦胧睁开眼睛,低喃着:“梦里真好。”
陶清风涨得满脸通红,看到严澹睁眼睛,吓得七魂都去六魄。他多想让严澹再把眼睛闭上睡过去,醒来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然而严澹不但没闭眼睛,那双被熏得雾蒙蒙眸子,还愈发清明。眼眸中先是带着瞬茫然,愈发深邃。严澹那已经褪|去殷红脸色,也逐渐发白。
严澹手扶着太阳穴,露出头疼神色,另只手撑住陶清风肩膀,把自己往后推,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在昏黄床头灯光线中,他轮廓无端透出某种岑寂味道。严澹声音里,还有被酒熏过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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