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音见状也倒
口苦水：“那种经验不要也罢。天天让
们去抬轿，片场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跟你说，去年接
部剧，从头到尾都是和替身对戏，后期再绿幕里抠拼在起。你说，人都不到场，演个什
鬼戏。”
演艺圈“老戏骨”听上去是备受后辈尊敬称呼，但事实上更多时候，只是个噱头。
资本方要用小鲜肉，小鲜肉有流量，有话题度。资本做主，以商业价值为导向……即便导演和编剧都不得不变成围着小鲜肉转，本末倒置。这就是很多三月电视剧组现
在对话之前，陶清风全程背对着镜头，只看得到他长长披发。侧面和背面取几幕弹琴姿势，正面却只给手特写。
傅音走过来这段，因为路上有几波人要绕开，群演们走路姿势、神态、语调，都要统规范，来二去地就ng好些次。每次都是陶清风弹几十秒琴，傅音走到半，又重新来。
但群演也没法苛责。廉价盒饭钱，人家自然没有精研业务义务。现场被导演各种纠，遍遍重来，堆时间……其中有几个群演总是不到位，气得熊子安全部喊停十分钟。
休息那十分钟时候，陶清风放下手臂，揉下左肩，他手臂虽然可以在小范围内活动，但重复抬举多，还是会酸痛。
傅音看到，对陶清风说：“记得你手之前受伤吧。拍也是背面，用替身就好。给老熊说下吧。”
古琴没有雁柱，它发音是靠弦和琴腹共鸣，陶清风按按弦，去问道具师，有没有拧琴轸工具。其实徒手也可以拧，但是陶清风不能用力。
道具师还愣愣，然后给陶清风个小工具，熊子安过来问：怎？
陶清风说：“弦音色有点不准，调下。”
熊子安惊道：“还调音？你真会弹古琴啊？”
陶清风点头：“略通二。”
陶清风从来没有用替身概念。熊子安也尽量提倡他们不用。所以陶清风就摇头道：“算，无妨，已经好得差不多。”
傅音依然去找熊子安，说：“让小陶歇着呗，估计还得来好几次呢。”
熊子安无奈地摇头：“不行啊，他太瘦。那套衣服要是给别人穿，腰带系上分分钟露馅。哪个替身都比他本人粗好几圈。不合适。如果找女孩子又太矮，肩也太窄，更不行。”
傅音笑道：“到时候后期纵横比加工下，觉得观众看不出来。”
熊子安摇头，道：“老傅，知道你和小鲜肉替身对戏多有经验，但这里还是算吧。”
熊子安如今已经不像那天刚知道陶清风大熊猫属性时，那般容易老泪纵横，有那些事情珠玉在前，其实熊子安今天听到陶清风会弹古琴，还是很能迅速接受。然而他忽然又想到什，不可思议地问道：
“那你，是不是真会弹《文王操》？”
陶清风依旧是波澜不惊道：“还算记得。”
熊子安又控制不住想要抹泪心情，转头对音响师说：“这幕，记得现场收音……”
第幕，摄像镜头取陶清风个中远景，配合着高古沉郁琴音。镜头转到傅音特写，脸上露出沉吟之色。镜头中，陆熹翁绕开其他宾客，悄悄地走到亭边。为慎重，他是从背后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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