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大砍沉默半响,怀疑地摸摸自己耳朵:“你是怎……没有耳洞。”
直以来她伪装天衣无缝,那多次贴身搜身
苑中布着几十桌酒席,陶清风被其他进士们看到,又轮着灌圈,还好他怎喝都喝不醉,却装作头晕模样,重新回到琼林苑深处。陶清风把刚才事情再次在脑海中过遍,忽然意识到件不得事……
他在琼林苑深处无人花园里欣赏圈珍美花木,看见应大砍趴在荷花池边,他似乎在采取种击打腹部以催吐出酒办法,吐得差不多。
陶清风走过去问道:“状元兄,元将军何年给你取表字?”
应大砍吐得昏昏沉沉,无知无觉般道:“宁熙二十八年……”他忽然猛地顿住口,忙道:“记错,是今年,就是今年及冠取。”
“如果是今年,元将军不可能不知道檀少傅典故忌讳。”陶清风坐在池边道。
可能给他义子取‘馋中饿鬼’呢?”
只有小部分人才能听懂这话中究竟有多险恶——
皇帝厌恶前朝檀少傅典故,是因为前朝檀少傅,虽是代贤相,却曾经有新君拥立之功。四皇子势力大后,就若有似无地传来“万事俱全,只欠个类似前朝檀少傅这种角色”捕风捉影之说。
应大砍恩师兼义父元将军,驻守边关北庭多年,又是个武人,怎知道人家本是贤相典范,如今却成天子憎恶象征。句诗都能惹天家不悦。参知政事若有似无地把话题引到军事将领那边,显然是让皇帝警惕起来,怀疑武将站队情况,是否有人效檀少傅拥立新君之功……
四皇子势力见涨只在这两年,元将军给应状元赐表字,是好几年前事情,根本扯不上关系。
“你,也样不知道。”应大砍笑声。
陶清风正色道:“有什消息渠道?元将军义子,那又是什消息渠道。不能比。”陶清风近距离瞥瞥应大砍宫纱帽下面耳朵。
“你想说什?”应大砍眉头皱,后退几步。
陶清风道:“你说今年取表字及冠。但鉴于你刚才‘酒后真言’,更愿意相信是宁熙二十八年取,那是五年前,四皇子未曾坐大,没有檀少傅忌讳……应兄,五年前你就是十五岁。”
陶清风静静地站在原地,声音不大,继续说出结论:“十五岁取表字,并非是男子及冠,而是女子及笄。及笄才是十五岁成年。”
应大砍冷静道:“是‘禅归’,却不是檀少傅诗。而是义父自题‘禅心如落叶,神秀行苦归※’。”
参知政事看这里火扑灭,又朝其他地方点火:“陶探花,怎第时间想到檀少傅诗呢……”
明知道皇帝已经不耐烦听到,参知政事却还是在不断提。陶清风也看出来,现学现用,向燕澹生学习:“大抵是因为这席上猪蹄软糯酥烂,使人想到檀少傅因只猪蹄被发妻罚跪门外轶事吧。”
这话里把檀少傅说成个妻管严谐星,果然惹得佑光老皇帝又笑起来,气氛重新活跃,陶清风也逃过无妄之灾。
席间酒水不断,陶清风喝几十盏都不见醉意。但燕澹生、应大砍都不胜酒力模样,也不知是真还是装出来。陶清风见他们借酒意避席,也有样学样地,离席走到苑中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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