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时候能与摄政王携手江山、逐鹿天下,而不是辈子只能在后宫贤惠温婉、摇旗呐喊。”
“朕其实直都在找个人。”
“也不止朕,历代天子帝王梦里只怕都多少曾有过这人。”
“未必要长得好看,亦不需家世显赫。但定得心胸宽广、善良仁慈、深明大义、果敢坚强,能在皇帝昏庸时候督促清明,在皇帝玩物丧志时候警醒其作为明主责任。在皇帝愤怒时候规劝他,在皇帝犹豫不决意志消沉时候给他信念。”
“生世,与天子常伴比肩。”
“但朕有点实在弄不明白,还望岚王赐教。”
“岚王既然都敢孤注掷、命都不要送朕还朝,为何却连句怨怼都不敢跟朕说?”
“因为前尘往事?”
“那些朕不记得前尘往事?”
“那朕下面要说,青卿你听好——昨日已死!你之间有过再多误会恩怨、身不由己。你负过朕,又或朕负过你,都已是过去!”
宴语凉:“不关拂陵事,千机蛊之事是奚行检无意间跟朕提起,后朕又在青瞿身上见到痕迹自己猜出。”
“也难为你为遮掩,随朕去温暖都不肯脱衣。”
庄青瞿咬牙:“不是……”
“不是,那青瞿每月十五日吃药是什?你究竟还要嘴硬、要口是心非到什时候,非要朕当场再脱你衣服?”
他说着,干脆伸手就拽他衣襟。
岚王沉默片刻。
“阿昭,不曾……”
宴语凉打断他:“过去有很多事,朕只心里记着却没有说。青卿,朕知道你眼下所做切是将身家性命全部托付给朕,朕必不会负你!”
“但朕也知道,青卿至今并不全信朕心意,觉得朕是存私心、曲意逢迎。”
“阿昭,……”
“相互扶持、励精图治,让朕不至于独自对着这万里孤寂,与朕执手同青史留名、万世荣光。”
“朕生只会爱他人、只待他个人好。”
“朕已忘,朕如今只知道朕乃国之君,而青卿则是大夏人之下万人之上摄政王!”
“由是,国之君该有国之君宽广,摄政王更该有摄政王度量!你瞧瞧你自己?遮掩心思把自己气到吐血,又哪还有半点国之栋梁体统?!”
“……”
“朕以前有个很喜欢小话本,青瞿你该知道。”
“狗皇帝与摄政王那本。故事有趣,唯美中不足是皇帝脑子太笨。朕读时总在想,这皇帝到底什时候能聪明强悍点。”
岚王挡开他,又羞又恨咬着牙,浅浅薄瞳里如淬火利刃冰炽交加。
他凶,宴语凉更凶,干脆取下指尖红色戒指在他眼前晃晃:“朕想要以心换心,青瞿如果实在不想,这个不妨拿回去。”
“宴昭你!”岚王胸口翻腾,又是阵咳。
宴语凉伸手按住他刺痛胸腔:“气,青卿不妨继续气。”
“能把自己气到郁结于心、吐那多血,也算是项本事。”
“朕还知道青瞿你病,中千机毒。”
上刻还很温和目光,终于瞬间骤冷。
骤然死寂。岚王苍白指尖微微颤抖,狠狠掐进被子里:“是谁?”
“是谁说?是拂陵?”
“混账东西,是谁许你跟阿昭——”他气到失去理智,险些抓起药碗要丢拂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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