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当上太子,就求着先皇给你娘亲追封妃位。在年还是二皇子时也时常念着她。宫中虽规定不准烧纸,可是阿昭每年祭日都会偷偷给惜妃娘娘烧许多纸钱。”
岚王说到这儿,声音涩哑,“只是那时候……并不知道。”
那是宣明三十三年花灯节。
宣明惜妃唐氏惜雪,逝于宣明二十七年五月六日。
宴语凉至此才终于想起来。
凌晨已过,已是五月六日。五月五是花灯节,而五月六则是他生母惜妃娘娘忌日。
二十年前,她人在大半夜里沉塘池中,从此所有人对此事讳莫如深。
她走以后,宴语凉便被过继给郁鸢贵妃。可贵妃不曾厚待于他,父皇也几乎不来看他,后来他个人常会想念着去世母亲。
晚风阵阵,夜色柔媚。
宴语凉早该想到岚王心思本就比他细腻百倍,又怎会看不出他情绪浮动。
无奈宴语凉自己也是好笑又觉荒谬。明明今晚特别好,真特别好。他吃糕点、喝酒酿,逛花灯、看到大夏繁华,又次见识忠臣良将厉害,还有心仪之人陪伴身边。
还有什不够满足?
为何胸腔始终弥漫着种渊源已久酸楚?
奚行俭晚潜伏成功收网,乌衣卫等人也帮忙立大功。
行云流水操作,宴语凉在楼上看得心旌起伏。大夏*员兢兢业业节日都不休息,有生之年又何愁等不来煊赫盛世?
庄青瞿回来以后,皇帝边咕咕咕喝酒酿边绘声绘色跟他说适才见闻。
他就看着他那眉飞色舞样子,认真听。
后半夜,街上人才渐渐散去。
绝孙,这凶残吗?
福镜:“嘤嘤嘤。”
苏栩也是看傻。边哄老婆庆幸老婆没事,边莫名地想起成亲时不知谁缺德送本《御夫秘术》,上面种种吓人内容,这,该不会是熟读并背诵?
福镜:“嘤嘤嘤,嘤嘤嘤!”
侍女:“小姐意思是……”
“父皇直不疼她,到她死都不曾给她个名分。宫中更没有人在乎她。”
“而如今,竟也是连她容貌都记不起……”
宴语凉抚摸着那冰冷木牌,心中空荡荡,他是真想不起她,忌日也完全忘记。
“阿昭!”岚王抱住他,“阿昭别这说,阿昭是失忆,又不是阿昭错。”
“阿昭以前直很孝顺。”
他不知道为什,庄青瞿却好像知道。
路回程马车,他被岚王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安慰着亲无数次,缠绵又温柔。
车子终于进宫中,却不是停在楚微宫而是停在太庙。
庙中烛火通明。岚王牵着宴语凉手进去,用香烛点起只莲花灯。
莲花灯被供奉在个妃子排位前。
庄青瞿:“阿昭困没?咱们回去好不好?”
“朕今夜太过兴奋都有点不想睡,”宴语凉叹道,“不过明日还要早起上朝,还是早些回去吧。”
他说着就起身,岚王却握住他手,把将他带回怀中抱住:“阿昭似是有心事。”
“是什?跟说。”
“……”
苏栩:“好好明白、明白你鸡翅还没吃完,没事啊不可惜,会儿再给你买。”
福镜:“嘤!”
“二十串就二十串!多少串都给你买!”
宴语凉: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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