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很疼，很难受。
所以为什
不早点叫醒他？
是不是他如果不醒，哥哥就打算这样死撑着、撑夜？
……
祁衍不睡。
祁衍：“吃那多？”
程晟勉强点点头，看起来又阵难受得很，修长
颈子抵着床头。紧紧抵着上腹，半闭着眼睛靠在床头喘息。
祁衍干着急，只能努力帮忙把开水吹凉。
他扶着他吃药。
“热水够不够，要不要多喝点？”
药都在药盒里，床头灯却不亮。
祁衍下床去开顶灯，顶灯也不亮。
“艹，停电
？”
窗外也片漆黑，好像是整片区都停电，好在床头放手电筒。
祁衍打开，屋里多少有些光源。
几声压抑呼吸声，程晟声音有些颤抖：“嗯……胃有点疼。”
祁衍愣愣，他全家之前都很健康，爸妈妹妹都很少生病。从来不知道胃疼是什样种感觉。
可听哥哥这个声音，也觉得情况不太妙。
“疼得厉害吗？
去叫人。”
“别！”
冷？
也是，停电，电热毯不热。
而程晟身体不好，是定要靠电热毯续命。
祁衍把手伸进程晟被子。
果然，摸到手臂冷得像冰，手心还冒着虚汗。
睡会儿，祁衍是被轻微不安动静吵醒。
睁开眼，屋内仍旧是片漆黑。
手里是空，已经没有人再抓着他手。
床铺角，身边少年背对着他，缩成团，似乎努力隐忍着什。
“……程晟？”
程晟额角好多虚汗，他拿枕巾替他擦擦。
指尖蹭过柔软头发，程晟忽然睁开眼睛。像是再也撑不住，眼里浮出雾气和红血丝。
“小衍，……”
“嗯？怎？你跟说。”
“冷。”
程晟无力地摇摇头。
“小衍……够，谢谢你。别担心，睡会儿就好。”
他闭上眼睛。
祁衍帮他塞好被子，却没有关手电，而是略担忧地细细看着他。
这个向平静、隐忍、端正少年，此刻紧闭双眼，第次出现完全掩藏不住忍耐、疲惫和萎靡。
暗黄色光下，程晟脸色看着很不好，嘴唇毫无血色、额角也都是虚汗，眼睛下面更重重是憔悴痕迹。
祁衍：“你找药，去给你倒点开水。动作轻，他们不会醒。”
说着，摸黑去客厅倒开水。
回来就看到程晟直在喘，修长手指直在抖，疼得都盖不住药盒。
他手里，堆花花绿绿药。
“别，不要紧，”程晟拽住他，“跟以前样，老毛病。吃点药，忍忍就过去。”
“小衍，你别去……别去叫他们。”
“没有用，而且说不定又要没完没……没事，别去。”
“……”
祁衍：“那给你拿药。”
冰凉手指和健康体温相触，程晟抖下，无法抑制冰冷手腕迫不及待往祁衍温暖手掌里面躲。
祁衍再摸，他袖子居然都是湿透
床头闹钟指针是夜光，指着大概凌晨四点半光景。
祁衍伸手过去，哥哥后颈皮肤就像是冰样凉。
“程晟！”他连忙晃晃他，“程晟，醒醒！”
片刻后，程晟才轻轻“嗯”声，声音有气无力：“小衍。”
祁衍：“你怎，没事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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