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赤身裸体啊？
他内裤穿得好好
不是吗？那
大
个平角内裤！
更何况——
“不是孟阿姨您自己说，说
年纪小、没性别、不需要隐私？咋现在突然叫起来
？”
孟鑫澜：“你没有性别，也不能不穿衣服呀？你也不看看，你这副什样子——！”
她那瞬间脸，可谓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不断变换：“你、你为什都没穿？你！你对儿子……”
你对儿子做什？
但孟鑫澜并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因为她自己也感觉到荒谬——
人家能对他儿子做什？
能狐媚风骚不要脸，勾引她儿子吗？可对方是个男孩啊！又不是个丫头！
程晟脸色正常，不再是昨晚那惨白，身体也是暖，点都不冰、干干爽爽，被子上透着窗户漏下太阳光，松松软软。
他又晃晃他两下，程晟“嗯”声，半梦半醒就要睁开眼睛。
突然啪叽声，门开。
孟阿姨尖尖声音，瞬间响彻耳际。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怎会抱在起啊？！”
大早六点多，天没亮就走。
孟鑫澜八点钟起床。
隔壁房门还关着。她等到九点，九点半，十点，怎还关着？她急。
早上十点，祁衍终于醒。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熟，醒来，只觉得手臂却格外沉重，酸酸酸麻麻麻。
祁衍赶紧接话：“呐，你看见没有，他穿着呢！”
孟鑫澜：“什小晟，你昨晚不舒服吗？不舒服怎不和妈妈说？现在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
给他安慰，说愿意不睡，陪着他。
程晟小时候第次见到祁衍，是七岁大手术之前。
手术成功率谁也不能保证。
他本来想着也许就这死掉也不错，可是手术前几天，他看到只有着乌溜溜大眼睛、无比可爱小天使。
孟鑫澜发现，她又差点想说他风骚得像个小婊子。
可对方是个男孩！男孩！
她家也是男孩！
怎风骚，不可能有事儿！
程晟：“妈，不是。昨天晚上盗汗，睡衣湿，小衍把他自己借给。”
长得也并不像是个丫头，而且才十岁。
但是！
但是刚才推门进来瞬间，至少那瞬间她是真想歪——怎回是啊？孟鑫澜自己也想不明白。
“你……你……你衣服呢啊！你你你你也不小，赤身裸体，成何体统！”
祁衍心想，真是倒霉，大清早就被找茬。
祁衍：“……”
房间门锁坏，估计是昨晚被祁胜斌踢。
于是孟鑫澜就这冲到床边，张脸上写满扭曲和怪异：“你们，你们……”
祁衍被她“你们”得头大，揉揉眼睛，打个哈欠从被子里面钻出来：“怎啦？”
孟鑫澜：“呀！你、你你怎还光着身子？”
当然酸麻，程晟还压着他手臂。
只是，昨晚是背对着他，而此刻却是跟他互相抱着，两人像是把彼此当成抱枕样。
程晟额角靠着他胸膛，似乎睡得很熟。
“哥哥？”
祁衍叫他两声。
他又想多活两年。
小天使现在已经长大。
比他想象中，还要好，好很多倍。
……
第二天，祁胜斌早班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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