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胜斌明明就在楼下，除
不情不愿把钱给补掏，以及不情不愿上去看
眼之外，就再也啥没干过。
背地里每天疯狂叹气，嫌钱花
多。
孟鑫澜跟他个思路：“确实，唉，父母都是欠债，儿女都是讨债鬼。”
“你就看小晟吧，这才下来坐十分钟，就副魂不守舍样子！”
“也不看看他妈从大年初躺到今天，他来看
但只能吃粥，忍不住又各种哀怨。
他哀怨，祁胜斌更哀怨。
祁胜斌完全没想到阑尾手术那
贵，扣除医保报销还要自己掏大几千，本来就没钱，这下又要东拆西借。
孟鑫澜保胎地方是同家医院，上下楼层而已。
每天祁衍午睡时，程晟会下来看孟鑫澜，经常能听到祁胜斌抱怨：
祁衍继续委屈。
直到哥哥无奈，把手指伸过来，给他咬住。
咬咬咬，咬咬咬，椰子味儿，舔舔。
酥酥麻麻，程晟手指抖下，随即从脸颊烫到脖子。
他觉得自己真可能是脑子抽，才会伸手指给小狗崽咬。
没留下牙印，但果然是椰子味，好吃。
他默默觉得也没那疼。
……
第二天，医生检查过刀口后终于允许祁衍半坐起来。还允许他喝水，稍微喝点，启动下肠胃功能。
但祁衍并不满足。
“还是疼，好疼，到底什时候能结束？”
程晟垂眸：“嗯，你乖乖，睡觉，痛痛很快就飞走。”
祁衍：“骗
！根本睡不着，根本不会飞走，心情不好！疼！想喝水，想吃饭！”
程晟瞧着他被折腾成这个蔫唧唧、又无能狂怒小狗崽样子，明明心疼得很，但不知道怎，就笑。
祁衍：“你笑！你还笑，嗷嗷，疼！不准笑！”
“唉，小讨债鬼真是讨债，别本事没有，花钱本事倒是不小！”
“你说虞清爸妈也是，阑尾手术而已，帮忙送旁边小医院不就行吗？非要送到中心医院来，贵可倍不止！咱家钱是大风刮来？”
“……”程晟深吸口气，微微捏紧掌心。
祁衍入院三四天，跑上跑下，化验缴费，几乎都是虞清爸妈每天过来友情忙活。
搞得医生护士几乎全都以为，他俩才是两个孩子父母。
而且，咬就咬，你啜什……？
第三天，程晟回趟家，把手提电脑给祁衍弄过来。
然而祁衍两只手都挂着水，并敲不键盘，只能教晟玩卓紫微电脑上各种单机rpg给他看。
看到主角开客栈各种做好吃，又苦兮兮默默吞口水。
挨到第四天，终于可以吃饭。
他饿！真饿！喝两口水以后，更饿！
程晟：“知道，但是还不能吃。你肠胃功能还没恢复，要先喝水，没事过两天吃流食，不然会生病。”
“乖啊，忍忍。”
“～～”祁衍黑瞳幽怨。
“乖，知道你受委屈，回头出院给你好好补，嗯？”
他怒，程晟更忍不住。
埋头握着他爪子，抖抖抖。
祁衍毛。这个人！笑点怎就这……上次他看他炸身泥巴也幸灾乐祸，现在又！
好气鸭，可他挂着水，连挥动爪子都做不到。
最后趁着程晟凑过来给他盖被子，祁衍恨恨地在他脖子上小小咬口，总算心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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