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真到那天,你怎对待人生前二十年,就怎照样对待你生命最后二十年呗。相信们双方都可以很愉快。”
“哦对,还有件事。”
梅雨天,窗外又开始下。雨声像是首烦人但同时又轻快旋律,很适合他接下来想说话。
祁衍摸着门把手,回头恶劣又轻快地笑笑。
“孟阿姨直跟你说跟哥哥事,其实当然都是真。”
可惜太迟。
无论真悔过也好,如今弱势不得不低头也罢,那个还能心软小祁衍都早就死,死在这个男人亲手扼杀和落井下石下尸骨无存。
所以无论现在祁胜斌说什,他都不再有丝感觉。
“要走。”
他站起来,祁胜斌急。他这次是真急,吼他不准走,叫着祁衍是他儿子有赡养他义务。
祁衍笑笑:“没办法啊,这人记性好是天生。好坏,都能记得好久好久。”
“记得您小时候抱上街,带买糖。”
“也记得小学时要交学费,你狠狠踹说你没钱,让去找那个不成器舅舅要。”
“也记得你纵容孟阿姨欺负,自己装缩头乌龟、和稀泥。为她打、断生活费。”
“所以你看,也不是出生就恨你。”
又开箱。
犹记当年。
小小他委屈地躲在温暖怀抱里,约定等以后有钱买很多很多碗。买卡车扛进家里个个砸。
而今,终于盛景空前。
地面都快被白瓷碎片覆盖,像是糟蹋地剥地白煮蛋似。
“哈,哈哈哈,干嘛露出那吃惊表情?当年你天天就打,只有他个人护着、对好。所以后来他说喜欢,又怎能不回应这份感情?”
“现在孟阿姨没几年可活,所以暂时把她儿子还给她。”
“等她死,还是要跟哥哥过日子。这辈子也不会娶老婆,更不会生小孩,传宗接代什你就彻底死这条心吧。”
“所以老爸你看,命运这东西其实也挺有趣是不是?”
“嗯,是有义务。但是也研究下法律吧爸?”
“义务要您年龄先满六十岁才有呢。您离六十岁还有多久,二十年呢吧?”
祁胜斌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涨红又发白。他不相信,不相信规定竟然会是这样!
“确实是这样呀,你可以自己去看。”
“所以加油啊,好好活,争取再活他个二十年。到时候定回来给您养老送终。”
“也想有个好爸爸,以前也想做个好儿子。”
“可惜啊……”
祁胜斌想要,bao怒又不能,脸色阵红阵白。他现在偏瘫,也不是很能站起来,沉默片刻后嘴唇颤抖着,从喉咙深处吐出些缓慢而艰难字眼。
“小衍,这些年……是!是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
祁衍:“你知道就好。”
只可惜没能和当年约好人起欣赏。
祁胜斌:“给、给住手!祁衍你疯吗,干什不准再砸——!”
祁衍却没有停手,他眼眶微微发涩,微笑看向祁胜斌。从男人眼里恼羞成怒,他知道他八成也想起来。
祁胜斌:“你什意思!多久以前事,怎那记仇?!”
“你怎就记得不好事,怎就不记得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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