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要紧。
小衍永远想不起他也不要紧。他能像现在样远远地知道小衍过得很好,这就够。
别他都不想。以前涸辙之鱼做梦都渴望再碰碰水,现在也都不期待。
望可相见,步如重城。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漫长千多天,他做过好多与祁衍相关梦。
有时在梦里,祁衍会如常灿烂地笑着,伸开手说宝贝过来。有时是温馨日常,他顽皮地抢走他吃半布丁塞进嘴里。
有时也会回到那段生病住院日子,那难捱痛苦日子,如今想想,却也像是天堂样。
当然,也会在些梦里,他说他有心上人,要跟别人结婚。
这个消息在程晟感觉里依旧是麻木居多。他近来好像是真已经失去疼痛能力,甚至醒来都没有必然撕心裂肺。
程晟这三年,已经尽力在用扼杀自己灵魂方式活下去,但有时候还是会难以呼吸。
实在撑不住,他就出门躲躲。
他们城市因为扩建迁移,原来老城区如今已经落寞。小寺庙也冷清很多。
他站在没有人许愿池边,垂眸想着曾经那些回忆。
那时幕幕,糖葫芦,掌心温度,已经像是上辈子事情。
大师她癌症事,大师:“之前都跟你叮嘱过多少次,手术完之后不要动气就没事,你自己不听你怪谁?”
孟鑫澜气得直哭,说得容易,可她怎能不动气?
那段日子天天被前夫骚扰,她怎不动气?!
最后大师无奈地表示,早跟你说过你家那位天生命格贵重、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早点服个软你家宅安稳根本没有那多事儿,咋就非不听呢?
佛寺森然,暮鼓晨钟。
他站在许愿池变,忽然觉得或许世间所有情缘本质都是红尘里命中注定劫数。
他们不幸没有渡过、走散,从此红尘不见。而度过人多幸运。
可即使没有渡过,谁又能说那不是场无与
依旧默默地收拾、打扫,等着在电视上听到他跟富豪孙女订婚报道。
却等到祁衍在电视上微笑,说这个绯闻很荣幸,但和那位小姐其实根本就没有见过面。
原来不是真,只是他做梦做糊涂……
可知道真相程晟也没有很开心。
没有富商孙女,在他身边还有那多优秀男男女女,他们现在差距云泥之别,小天使又怎可能还会记得个在灰暗岁月里伤害他、抛弃他,无是处男人。
连续三年,程晟每年都过来抛硬币许愿,可每年都只能丢进去枚。
没办法,好像从小到大上天直都不准他贪心。
给别人三个愿望都只给他个。
于是三年里每次都祈愿,在仅有个愿望前提下,他每次都是希望小衍身体健康,过得幸福。
他其实,还是好想他。
现在你都闹到这步,以后路全断死,也无能为力呀。
孟鑫澜依旧不甘,又吵嚷着要找别大师做鬼做法。
她是真不想死。好不容易才快熬到头,她定要看到儿子工作结婚生子,凭什操劳完,她什福都没享到就要完?
可程晟手里钱是给孟鑫澜和祁胜斌治病用。他不可能同意她去拿给骗子乱花。
于是又疯狂地闹债场,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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