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你!不过这优秀男孩做咱家女婿正合适!”
孟鑫澜:“都是假,电视上都是假——!”
病友大大地翻白眼:“唉小程,你妈没事吧?要不要去问问医生?不是药副作用太强弄坏神经吧?”
……
孟鑫澜无法接受小拖油瓶平步青云。
孟鑫澜:“那当然!儿子之前考试直都是第名,他考肯定是最好!”
病友:“所以啊~整天说为儿子付出多少多少,看你儿子为你也没少付出啊?啧啧,本来该有片大好前途呢!现在不也就高中毕业吗?”
孟鑫澜被堵得想吐血。
这也就算,真正击溃她还是医院电视上突然出现祁衍。
她当场僵住,不敢相信。不愿意承认那是小拖油瓶。小拖油瓶是怎上大学?他怎就变成香港大富商得意臂膀!这不可能,肯定哪里弄错!
仿佛涸辙之鱼,做梦都渴求再碰碰水。
反正最想要已经再也碰不到,别凭什还不让他碰?
他以前病那多年直都很小心注意,希望自己有健康起来天。
现在却不在意。
宁可早点糟蹋完——下半辈子那长,太长他反正也熬不下来。
以前程晟是柔软,可这三年间却好像点点变得冷寂又麻木,只剩副躯壳般。
他依旧继续无微不至她和祁胜斌起居,可在温柔面具下整个人变得不喜不悲甚至不真切,很多时候孟鑫澜看着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个真实活着人。
他些行为也变。
他胃根本不能吃奶油蛋糕、不能喝碳酸饮料,近来却常买。
孟鑫澜不准他买,他就背着她偷偷吃。坐在楼梯间,指尖蹭着,戳着,点点吃下去。
她死活不相信,无数次确认以后又开始疯狂抱怨他把他们全家运势吸光,疯狂给“大师”打电话。
她问大师,说好祁衍妹妹是他个坎儿呢?大师那边说是啊,但他不是挺过去嘛。
她又问
记者小姑娘拿着话筒星星眼介绍少年优秀。镜头里祁衍微笑,越笑孟鑫澜脸色越难看。
她儿子连大学都没上,那个祁衍他、他怎可以过得春风得意……
她尖叫着要求换台,起输液病友却不同意。
他们就喜欢看这个年轻男孩,这个台播完还非追着另个台继续看,边看还边还热烈讨论。
“瞧瞧多洋气、多好看,这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哎呀~可惜,阿姨要是再年轻个三十年。”
……
程晟潭死水,不管孟鑫澜哭闹也好威胁也罢,反应都波澜不兴。
她只能转而跟化疗病友倒苦水。
成天诉说自己不易,开始还有人同情。但很快,大家又发现她总喜欢炫自己儿子以前成绩压别人头来找存在感,就又懒得理她。
偶尔,也有人阴阳怪气地反问,你儿子真有你说那优秀,比别人家孩子都好那多,那考个好大学不很容易?
表情很空洞,不愉快也不享受。
程晟确实不愉快,他那多年来从小到大早已习惯无限被剥夺感觉。
喜欢东西不能吃,喜欢事情不能做。
喜欢人不能喜欢。
以至于如今味觉都坏,吃到甜腻奶油依旧觉得苦。可他依旧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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