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偶尔，小天使
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
。
遇到越野车开不过去地界，他就开始念叨
程晟憋住笑，努力不跟他杠。
车子在异域风情北疆穿行，祁衍带他去看大沙漠、去钻魔鬼城，年轻男孩子好奇心旺盛总想往没人地方跑，都被程晟硬扳回来。
“不准去！没人沙漠那危险，你想什呢？”
程晟也是无奈。这调皮孩子没有他跟着怎行！
他又想起祁衍小时候爬高上低从书上栽下来，还有手贱去炸泥巴。他好像从小就不作不死。
程晟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个破掉古董娃娃。
本来早该被扔掉
，结果遇到温柔小天使，修修补补，细心地保养。终于让他焕然新，又吱呀吱呀重新地活过来。
当然，旅途也并不全是浪漫。
程晟最近越来越确定他小天使果然也不是每天都很靠谱。
两次出发前，祁衍都信心满满“切包在
身上”，打包行李时不让他插手，结果出门就发现丢三落四、忘这忘那。
“想跟他在起，这就已经够。”
“如果非要分出个多少，如果段感情总有个要喜欢得更没救点，宁可那个人是。”
“宁可承受多点，如果这样可以让他轻松些。”
“想看他有朝日，能够无忧无虑地笑出来。”
……
果话，如果妈妈跳下去那天，放学回家路上没有在糖果店和花店逗留那久。”
“……”
“那天，本该在她跳下去之前到家。”
“可那天是节日，所以拿着零用钱，先绕到糖果店给小玥买包糖豆，又去花店给她挑支花。”
“因为想挑朵特别完美花，所以挑很久。”
他都没有变。
程晟经常坐在车上，看着少年俊美认真不服输侧颜。
看着他黑曜石样眸子，和小时候样光彩耀眼。
经历那多事实，幸福难过，所幸他小天使最终还是原来那个阳光少年。
初心不改，依旧勇敢坚定又温暖。
各种牙刷带牙膏没带。换洗睡衣带内裤没带。
祁衍：“不准笑！没带就再买，又不是买不起！”
程晟：“那，你还迷路呢。”
祁衍：“………………”
“谁规定就不能迷路？导航错还怪吗，有本事你给人肉gps？”
程晟出院后，在家休养个月。
休息好后，祁衍牵着他手在国内各地兜大圈。那时冬天已经过去，所到之处百花盛开，都是最绮丽春光。
春天路程结束以后，盛夏，程晟又回去做次心脏手术。
在家养两个月，深秋时候，祁衍又带他出去玩圈。
山林里是深红、金黄和剩余青翠，层层叠叠带着雾气美丽颜色。
“‘如果'那天没有买那些，而是早点回家，妈妈抱着哭场，说不定想通不会跳下去。”
“但人生无法用‘如果’来计量。”
“小衍……”小舅舅脸心疼，说不出来话。
“知道，知道你觉得不公平，总觉得吃亏受委屈，”祁衍垂眸，“但其实这种事，谁说得清楚。”
“他也为付出很多，互相之间早就说不清楚。而且本来两个人在起，就不该以谁爱得深来做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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