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草木，都和那个小城很像。
小舅舅忍不住就又开始叨叨他那套。
祁衍让他闭嘴，他偏不。祁衍这次也不让，就开始跟他你言
句地吵。
话赶话，越说越难听。他说祁衍你看你脑子不好，上赶着倒贴人家贱不贱。当年你爸有多贱你就有多贱。
祁衍已经没什
长辈
，他认真在“得孝顺小舅舅”和“干脆抽死这孙子”之间抉择。
祁衍：“不是说好给放假
吗？”
程晟：“小衍不然，你就还是赏光去下吧……”
主要是负责会务安排同事压力山大，哭唧唧私底下求程晟帮忙劝劝。
程晟在公司喝过人家泡茶，也不好看人家为难。
正好，会议结束后s市那边直接飞有航班，他们可以直接到海岛机场见。
祁衍来南方四个冬天，第回在这座城市冬天看到居然有人穿上羽绒服。
实在太冷，他决定干脆带程晟起去东南亚海岛过圣诞和新年。
哥哥直都很喜欢大海。
他们房子就在海边，他总没事就去海边小道吹吹海风跑跑步。祁衍每次都说，这还不算美。
他家旁边这片海虽然干净，但毕竟是市郊海。
程晟：“好。”
“好你就别看！真是，皮皮虾也不能那皮，才做完手术就开始飘！”
“还有，答应二十斤肉呢？到底什时候才能涨出来？”
……
程晟其实有点小小不服气。
完全吃惊吧。
因为哥哥本来就是很奇妙——看似内敛无趣循规蹈矩，但其实根本不是那样。
他其实好奇心重，也喜欢萤火虫，喜欢大自然，喜欢新鲜、稀奇古怪东西。
他早就想过，哥哥本质应该跟他样，也是只皮皮虾。
只是直压抑。
哥哥都这坚持，祁衍也就只好乖乖去开会去。
小舅舅也去。
会议其实前几天都在s市附近个山水古镇，每天上午开会下午游览，方便行业大佬交际认识，只有最后两天才去s市闭幕。
那几天祁衍很忙，小舅舅比较闲，闲下来就各种悲风伤月。
不为其他，就因为这里离他们家乡就小时车程。
不够蓝。细沙也是暗淡黄，贝壳都是破碎。
他告诉程晟，真正热带海岛海水都分三四层颜色，有蓝有绿如夏日雪碧样，有细白、甚至粉红沙，沙滩上有大大螃蟹在晒太阳。
说得程晟就很向往，想起去看那样海。
只可惜。
出发前夕，s市项科技峰会为撑门面千方百计求小祁总出席。
他第二次手术时候，明明已经达到标准重量。
结果手术后又跌点，小坏蛋就不承认，还擅自把要求又增加五斤。
但无论如何，秋天回家还是发生很开心事情——这次递交入学申请早早就收到答复，确定可以春季入学。
他马上，就可以和小衍起念书。
这年冬天特别冷。
他直都在想，他什时候能变回原本样子，能开开心心跟他起皮呢？
“小衍。”
“嗯？”
“你怎？”程晟晃晃手指，灰眸看着他，略微担心。
祁衍摇头，“你啊，要是真喜欢这种危险活动，过两年等医生批准带你玩，现在不准，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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