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身后传来
声厉喝，容斐动手
。
功德之气擦着顾惊寒
身体奔涌而出，如涛如浪，山呼海啸般扑向天魔。
“是你！”
那道沉闷声音愤怒而惊恐地响起。
他心想，这样好个人，他从前是怎
舍得让他人孤苦终老？
眼底深藏猩红慢慢沉落下去，渗出些笑意来。
“那多糖葫芦
还没吃，回去该坏，你给做新吧……”
容斐舔去顾惊寒脸上那道细长鞭痕渗出血珠，手指似慢实快地结出道道法印，“赶紧解决这儿，都说饿。”
“好。”
容斐挑起眼角，不知是火焰熏，还是其他什，他双眼通红，真如阳春三月桃花般，艳色灼烫，“要不想起来，怎会知道你这人是个这闷声作大死王八蛋？哎，别张嘴……千万别再来次泄露天机，捧做皇帝当救世主……怕忍不住咬死你！”
最后句发狠，容斐趁着顾惊寒皱眉空档儿，鞭子甩出，轰然冲进来。
“容斐！”
业火如红莲，蓦地将人吞入。
火舌舔舐，即便有功德之气护身，容斐也被狠狠烧下，衣衫褴褛，双腿血肉模糊。
鞭子削在顾惊寒脸上，却仿佛是削去他心头最浓重块阴霾。
细小血珠溅在他眼睫上，沿着狭长浓密边线滚过，倏忽而落，如滴无人可知血腥雨。
火焰高温令容斐面容扭曲模糊。
但顾惊寒却清楚地看见那张脸上愤怒、焦急、痛苦，甚至是怨恨。
他根本无从解释，被烤得干裂喉咙挤出道声音：“你想起来。”
密密麻麻面孔都扭曲起来，狰狞非常，个个前仆后继地撞向容斐功德之气，还有些飞快扑来，妄图袭击容斐。
但容斐也不是吃素。
条长鞭舞得烈烈生风，劈散撕咬上来天魔面孔。
这些面孔却
顾惊寒摸摸容斐头发，突然反手袭向身后。
“砰——！”
声震响，果然是天魔趁着顾惊寒分神之际，悄悄靠近，想要突然袭击。
这招被顾惊寒挡下，天魔也不再隐藏，容斐功德之气令它不敢再有所保留，当即分化出无数细小面孔，如密密麻麻毒蜂般，从四面八方冲向顾惊寒和容斐，嘶吼声嗡然震耳。
顾惊寒目光凛，牵扯着锁链挥舞，将扑咬来面孔全部打回去。
顾惊寒把将人拽到身边，也顾不得天魔，忙低头察看容斐伤。
容斐却根本不在意，把风雪湿透披风大衣摔开，靠着顾惊寒站起来，拦住他手：“别看，能走能站……不过疼着呢，回家不坐轮椅，你抱着……”
熟悉带点轻佻调笑，却又暖融入心语调。
顾惊寒直坚定冷硬这多日心，瞬间就被击溃，暖得团烂。
真正能剖开人心，从来不是惊涛骇浪，而是细水长流。
容斐看他眼，手指在眉心点，丝丝缕缕淡金色功德之气被释放出来，环绕在容斐周身。他手里鞭子也被镀上层耀眼金红色，猛然甩，面前业火便被斩开道细缝。
但仅仅瞬间，火焰又吞噬缝隙，聚拢得严丝密合。
“别进……”
顾惊寒句话刚出口，便被容斐打断。
“是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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