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冷热交织疼痛渐渐起来,从腰部蔓延到四肢百骸,如同百蚁噬咬,甚是难忍。
陆凤楼闭着眼,向后靠靠,常年酸冷后腰在那只并不柔软手按压下慢慢有点温暖知觉。
这感觉如泡温水,不缓不急地,打着旋儿地让人沉溺。
困意不期然地朝上涌,陆凤楼勉强挑起眼睑,透过线狭长光亮看着眼前——楚云声已落完针,正微垂着眼,为他按着双腿与腰间,烛光影子剪半落在摄政王脸上,将平日那游离世外孤冷都融,只剩下点辨不出情绪莫名温柔。
陆凤楼从混沌困意中扒出点清明,只脚哗啦声从木盆中抬起来。
熟悉阴阳怪气语调,楚云声这些日子也是听得习惯,并不在意。
只是无论小皇帝口吻再如何轻佻自然,在楚云声扯开腰带,探指过去确定下针之处时,那截伸展在他掌中腰身也还是倏地紧绷起来,,bao露小皇帝下意识戒备与紧张。
楚云声心里好笑,紧紧手掌,在那截腰上松缓地揉揉,旋即拉过叠被褥,撑在陆凤楼背后,淡淡说句:“略有些疼,忍着。”
陆凤楼微愕,抬眼瞧他。
却就卡着此刻,楚云声三指夹着金针,快而准地刺进陆凤楼腰下穴位。
细长金针在昏黄烛火下晃着微弱光亮。
陆凤楼裤带已被挑散乱,拧身姿势使得衣裳缝隙间不可避免地展露出截过分细白腰身。
楚云声略带着薄茧手掌被陆凤楼按,好巧不巧地陷在这片软塌布料间。
被捏着针尾微不可查颤,楚云声掌心倏地磨出层细密汗。
他目光从陆凤楼微撩眼尾轻巧而锋利地刮过,微震胸腔呼出片热气,话语却沉凝如冰石:“施针之处,自然是患病之处。陛下切不可讳疾忌医。”
他撑着床榻起来,带着水潮乎乎脚心踩在楚云声膝盖上:“前些日子,朕听闻老师遣散王府中姬妾?”
“别乱动。”
楚云声看眼几根金针,按住陆凤楼那只脚,淡淡道:“陛下不关心朝政,却有闲心挂念臣家务事?”
“朝政自有老师和诸位家主替朕劳心,”陆凤楼看着楚云声那只手,轻声笑道,“朕不挂念挂念臣子家务事,岂不是终日无所事事,太过烦闷无聊?况
陆凤楼抬起眼猝然闭紧。
那双浸泡在木盆里脚在疼痛牵引下动,哗啦水响,挟着滚烫热气水花泼洒溅出,扑在楚云声衣袍下摆上。
湿淋淋热意贴在榻边,楚云声屈起手指重重地敲在陆凤楼大腿内侧穴位上,另只手利落地取针下针。
极细针尖刺入皮肉。
缓慢捻动,便有细密汗珠像是沁出花叶风露,从小皇帝保养得当瓷白肌肤上渗出。
乌黑长发自肩头散过。
陆凤楼略转下眼珠,借着发丝遮掩,将视线落在几步外简陋屏风上。
那上头正映着烛火摇曳下两道发丝纠葛、衣衫缠绕影子,亲密如耳鬓厮磨。他向后略微塌下腰,才让这两道影子分开些。
“老师说得是。”
陆凤楼笑笑,压着楚云声动作那只手骨节微动,擦着楚云声手背挪开:“医者本不避讳太多,老师倒是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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