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将这些少年送去做奴仆,而是将他们按照年纪家世罪责分轻重,在被抄家之前便带出来注入各地兵营,就连小姑娘们都送到北地十二城,成批娘子军或女先生。
其中给京城北营挑,是楚云声亲自过目稍微清白些。虽说也都是些还不谙世事、做着纨绔梦少爷兵,但终归好上些,没沾大恶,也有那股他想要狠劲儿。
是些好苗子,便能磨出把利剑来。
楚云声也早就在开始就为这把剑找好执剑人,待与其浴血奋战、同生共死后,这把剑便会真正认主。
密函里关于子弟营消息便是陆凤楼似乎有所察觉,秘密派人去京郊和广南。也在剿匪这些日子里,有意与子弟营内那些少爷兵磨合。送到嘴边便宜,这小狼崽自然不会不占。
大晋皇族也不是从未有过幼帝登基,所以早便有祖制定下,幼帝最迟二十及冠亲政,及冠之礼定于万物萌发初春,按照先例大多是二月三月。但眼下,已然是三月下旬。
其实不用狄言提醒,楚云声也没忘。
只是陆凤楼这及冠礼注定要推迟到明年。况且三月只是皇家定及冠日子,并非是陆凤楼真正二十岁生辰。今年办不成及冠礼,但楚云声却没忘陆凤楼生辰礼。
隔着昏黄烛火,楚云声冷峻眉目略微动,道:“不必办。本王与陛下另有安排。”
说完,便抬下手让狄言退出去,独留下盏烛台随着他看完封密函。
楚云声接过密函却没拆开,而是道:“死七伤……北营那队轻骑帮多少?”
狄言答:“只负责最后扫尾。”
楚云声道:“是本王小看他们。”
话虽如此说,但楚云声心里却并不意外这由帮大少爷练成子弟营有这样结果,毕竟瑶山土匪算不得多强。
楚云声有心问问小皇帝安危,但既然来是普通密函而不是八百里加急,那便说明不论是这死还是这伤,都并非是陆凤楼。他多问,反而是将陆凤楼,bao露在更多危险之下。
楚云声眉眼微微低下来,透过这行墨字,似乎望见那张风流昳丽,似
其实密函也没什可看。
密函里大多事情都在楚云声意料之中,只有两件让他稍稍多几眼。
其便是陆凤楼所在子弟营事。
子弟营说白,勉强算得上流放充军另个方式。楚云声年前动许多作*犯科富户,有些或许罪不至死,但却也要收监流放。按照大晋严酷律令,这些富贵人家孩子便要为奴作妓,摔进地狱里辈子爬不出来。
不过楚云声查归查,办归办,但却不想作孽。
以匪练兵,还将皇帝送到无眼刀剑下,本就是命悬线险招,他不该更为其添上几分风险。
狄言留意着楚云声神情,道:“陛下身手不错,人缘也好,轻骑暗中着重保护着。”
楚云声也不意外狄言猜出他心思,边拆开密函看边道:“按先前安排,继续练。其他大营同样轮换调兵,演习与剿匪计划不必变。刀不磨,便会生锈。锈,便杀不得人。”
这声线极低又哑,夹着丝霜寒,如将出未出剑,杀气若有似无,激得狄言莫名冷。
他犹豫下,低声问:“王爷,三月将过,陛下及冠礼可还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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