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顿时惊呼不绝,禁卫军色变迫近。
众人皆未想到,那往日里软弱无能昏君竟也会有这般意外举动,惊人威势。
陆凤楼却怒色尽敛,勾起唇角,没有理会被吓得委顿在地小世子,只将御剑横于赵家主颈间,擒住他背心,挟持着人环顾四方,缓缓笑道:“怕什,朕有这般吓人吗?”
赵家主被辖制着,不敢试图挣脱,微白脸色仍算镇定,沉着道:“事已至此,陛下就算杀也是无用,只能徒惹世家怒火而已。”
“杀你怎会无用?”
“来人。”
赵家主唤声,就有两名禁卫捧着笔墨与两张空白圣旨上前。
看眼玉阶上气到浑身发抖,最后目露绝望小皇帝,赵家主心中微定,随意道:“陛下既知无德无能,那便该礼让贤才。如今天降神碑,安郡王世子陆文淼身具潜龙之相,若陛下心中还有半分惦念着大晋百姓,那就速速下旨罢。”
“旨罪己诏,旨禅位诏,”赵家主朗声笑道,“合该两全其美。”
到此时,哪怕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赵家主,也难以按捺大事将成,翻云覆雨满腔激动。
走偏锋,险而又险,也要搏上把。
或许是冥冥之中预感,赵家主总觉得,若再不动手,便怕是连放手拼机会也要没有。
只要大局定,其余事情便是再糟,亦能力挽狂澜。
思及此,赵家主也不想再磨蹭,直接道:“陛下不必再行拖延之事。四军自去岁和谈起,便返回边疆,未再返京。京郊大营全军三日前随楚云声连夜出京赴边,如今已是空无人。城防卫已彻底接管京城,虽因夺权而折损不少兵将,但围困个皇宫,还是小事桩。”
“陛下也不必指望楚云声回援。摄政王素来狼子野心,害得陛下重病缠身,自当有能人异士带兵勤王,以解陛下后顾之忧。”
陆凤楼嗤笑:“赵爱卿乃四家之首,旦爱卿身死,世家便是群龙无首,这等威势怕是要折大半。”
赵家主注视着底下不安群臣,冷静道:“臣若死,自然有新任家主上位,手段必不逊于臣,陛下所想不会成真。反倒是陛下,若陛下就此放臣,迷途知返,无论新帝抑或世家,绝不会追究陛下今日所为,仍愿奉陛下为太上皇,居宫中养病。但若陛下执意杀臣,只怕……刀剑无眼。”
陆凤楼不言语。
赵家主看不到背后陆凤楼神情,以
他看着陆凤楼提笔书写,加盖玺印,手提起小鸡仔般躲躲闪闪陆文淼迈步上阶,就要到龙椅前接过诏书宣读。
然而就在他手指将要拿起圣旨之时,桌后陆凤楼突然转身,锵声拔出悬在玉璧上作装饰之用天子御剑,剑斩在御案上。
剑出如雷霆落,声铮鸣惊醒满殿。
“大人小心!”
“住手!”
陆凤楼胸口剧烈起伏,目眦欲裂,露出副怒到极致仍强装平静模样:“好、好……好!赵爱卿好手段!”
赵家主微微笑,拍拍掌。
殿外立刻传来喧哗之声,原本守在廊下禁卫军厮杀起来,但却因双方数量悬殊而很快结束。
声响稍止,便有两队披甲执锐,身挟血煞之气禁卫军鱼贯入殿。
大臣们略有惊惧,但更多却是安心。显然,今日立在殿内,大多都是世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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