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其他被禁在家中没能上朝大臣全部被挨家叫来,惴惴不安地入太极殿,便看到血流成河,登时惊惧起来。
再定睛,便发现那位连亲政之力都没有小皇帝竟然持剑立在大殿中央,剑上带血,身杀伐之气裹着赫赫君威,如
覆红铠甲煞气隐隐,浓重血腥刹那淹没太极殿。
等到最后名禁卫倒下,灰衣太监与众兵将齐齐跪倒:“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声势浩荡如山响。
周遭大臣们被这声惊着般,全部骇然回神,腿软,扑通扑通跌跪在地。
殿内死寂片刻,突然有大臣醒悟,猝然疾呼:“陛下!臣被逆贼胁迫,逼不得已,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龙椅两侧玉屏后突然转出数名手持利器灰衣太监,迅速以围拱之势护住陆凤楼。
滴血剑尖垂地,陆凤楼笑着看向赵家主:“赵爱卿可还记得,你已入宫几时?”
赵家主脸色灰败,生气飞速流失,张着嘴已说不出话来。
陆凤楼道:“赵爱卿说得不错,朕确实是在拖延时间。毕竟京城太大,清扫街道也非易事,总要耗些时辰。”
赵家主满眼疑惑、震惊、恐惧,耳中捕捉到最后丝响动就是遥远喊杀声与刀剑相接声。
为陆凤楼已被自己说动,便再接再厉道:“陛下既已写好诏书,何必再苦苦固执?”
陆凤楼压在赵家主颈间御剑稍松:“诸位爱卿可也这般想?”
殿内群臣面面相觑,无人答话。
“朕知你们背后之人,也知你们为何今日站在殿上。”
陆凤楼嗓音极为平静,令赵家主莫名感到阵不安,“逼宫禅位,欺君罔上……你们许是想着法不责众,来这般多人乃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此举,何其愚蠢。”
这道呼喊惊醒其余大臣。
但陆凤楼没耐心去听他们迫不得已,在更多求饶声响起前,便略抬手,冰冷道:“都拖出去。”
兵将们纷纷行动,有大臣惊慌大喊:“陛下——陛下!今日半数朝堂*员在此,陛下不管不顾大开杀戒,可曾想过朝堂动荡,如何治国,,bao虐名声,如何服众!”
陆凤楼使个眼色,立刻有灰衣太监快步过去,用布头堵住那大臣嘴。
其余太监如法炮制,将殿内所有大臣嘴全堵,拖出太极殿,拉到午门外,手起刀落。
在视野彻底昏暗下去之前,他像是想到什般艰难抬起眼,看到挂在陆凤楼腰间块小小令牌。
满腔困惑不甘瞬间释然,他咧开嘴,满口鲜血,死不瞑目。
龙袍浸透赤红。
陆凤楼踩着蜿蜒血迹走下玉阶。
外头声响变小,队身着新式轻甲兵将冲入殿内,与灰衣太监同,如斩草般将叛乱禁卫军斩杀。
“若朕是位自小养到大仁义君王,那此时便会再给你们次机会。但可惜,朕不是,也不想是。”
赵家主心里不安陡然膨胀,他猛地向后肘击,同时前扑,试图挣脱陆凤楼钳制。
但也就在此时,陆凤楼利落地向侧方闪,脚踩在赵家主背上,御剑扬起,鲜血噗地飞溅而出。
赵家主被剑贯胸,却未立刻死去。
他口吐鲜血,倒在玉阶上,惊怒地瞪着陆凤楼,眼底残存着难以置信之色:“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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