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根本就不是吸血鬼呢？”
季酒宁声音轻似耳语：“洛淼在小时候见过那
多次，都没有任何感应，怎会偏偏就在那
晚，突然指认是吸血鬼？如果不是，只是因为秦岩
实验染上
疯病，那猎人协会也不会太过为难。”
“他们不是有体质感应，或是其他能力，来判断个人是否是吸血鬼吗？”
他垂下眼，不自觉地咬紧口中小球：“还是先生也认为……确实是真正吸血鬼？”
楚云声道：“是不是都无所谓。”
楚云声搭在浴缸边手指微微抬起，擦着季酒宁下颌线条，抚上勒在他脸侧皮带：“明白你意思。但你也应该记得，说过吸血鬼猎人协会对吸血鬼和疑似吸血鬼存在处理方式。”
覆着薄茧指腹按着那颗湿漉漉小球，时轻时重地揉着那片软凉下唇，苍白唇色迅速殷红起来，充血般微微肿出饱满诱人弧度。
季酒宁被揉得呼吸急促。
但楚云声嗓音却越发清淡缓慢：“如果将你送走，你下场无非两个，被封印，或终身圈禁，沦为低级实验品。”
“你真想要这个结果？”
吸血鬼猎人协会遍布帝国，自然不止白荆花城有。只是帝国南部猎人协会总部坐落在白荆花城而已。
与之同等地位总部还有三个，分别在东部、西部、北部州郡，只不过这三个总部混得也和白荆花城不相上下，都很凋零。
除此之外，在帝国首都蓝雪花城，还有吸血鬼猎人协会枢密处，管理着四大总部切事务，拥有吸血鬼猎人协会最高权力。
这也就是说，即使楚云声掌控白荆花城，也不代表万无失。
只要季酒宁身份存疑事传出去，跑洛淼吸血鬼猎人协会人就绝不会再放过唾手可得季酒宁，他们会跟闻见风飞虫样，源源不断地过来骚扰。
季酒宁弯起唇角，有些含混地笑声，眸光却冰冰凉凉：“那先生留着也没有必要。还是说，先生养宠物养久，真养出感情吗？但人类就是人类，宠物就是宠物，人类迟早会结婚生子，拥有无限未来，而宠物始终都只是宠物。”
啪下。
楚云声那只沿着皮带抚过手已经绕到季酒宁
楚云声手指顿，低下头注视着季酒宁。
季酒宁从那双漆黑如夜眼睛里看出压抑怒火。
他没有想到楚云声会因为他两句话突然生气，时有点出神。
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从浴缸里跪起来，距离楚云声唇只有短短两公分远。
鼻翼微动，就能闻到男人身上那股令人着迷冷淡幽深气息，像是冰雪里松柏淡香，又像初启浓醇涩辣烈酒，伴随着血液汩汩流动甜美，让季酒宁尖牙随时都会失控。
季酒宁不相信楚云声会不知道这点。
他靠在浴缸里，甜味小球压着舌面，轻声吐着字：“您应该明白意思，先生。”
温热水流漫过纤长四肢，煤气灯隔着半面浴帘切出大片光晕，朦朦胧胧地笼着裸白肩颈。
季酒宁黑发湿透，扫在耳侧，两片蝴蝶骨微微凸起，折下片好看剪影。
他将略尖下巴送进楚云声掌心，等会儿不见回应，忍不住又催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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