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楚云声也能察觉到这股致命危险。
或许他真不是宠物,不是玩物。
他应该开始相信楚云声说过喜欢和爱。即使他恐惧于这些东西之中可能掺杂虚假。
尖牙克制
“先生!”
小吸血鬼被放到床上,终于回过神来,立马抬起两条腿勾住楚云声腰,不让他走,有点红肿唇翘起点,低低地道:“先生再说遍。”
楚云声把他塞进被子里,不理他。
季酒宁手指攥紧床单,尖牙难耐地刺出来,眼尾飘着轻红,死死盯着楚云声,乖巧伪装撕裂,靡艳眉眼带出丝妖异锋利:“先生……先生说这些话,是会被咬死。上面和下面……都要咬。”
楚云声靠在床头,本来在解衬衣风纪扣手停顿会儿,最后缓缓落到腰带上。
面对自己可能舍弃他、可能因他为难时刻,季酒宁心里认为与其听到被抛弃结果,不如选择主动离开。这样因为知情识趣,不给他添麻烦,或许还能落得点心疼怜惜,有个好些结果。
而藏在这种种思绪之下,是阴暗绝望,与冷酷卑微。
楚云声很清楚,如果自己真说出要把他送走话,那季酒宁绝对会给他来个当场黑化。
看这个有点恢复力量意思,估计会大爆发,先干掉吸血鬼猎人协会,再把自己掳到深山老林,打断腿关进那个鸟笼里。
都是几百年伴侣,他还能看不出这张纯良皮下是个什吗?
脑后,手指轻轻挑,解开口枷束缚。
湿润小球坠入浴缸中。
“不养宠物。”
楚云声把浑身带着水汽小吸血鬼从浴缸里抱出来,拿过旁浴袍裹住,用干燥毛巾揉那颗脑袋,又补上后半句:“如果要结婚,也只会和你结婚。”
掌下被揉得微晃脑袋僵,季酒宁怔住。
床单全被鲜血和汗水打湿。
被恶劣地按在墙上逼着哭出来时,季酒宁感觉到自己幽闭世界仿佛被豁然破开道缝隙。
从血腥初见、被囚笼中夜晚,到针锋相对、试探妥协口枷,再到温柔喂食,细致照顾,低沉诵念文字,亲密无间亲吻,刺破皮囊阴暗,和最后,时至今日逼迫与剖露。
季酒宁咬着楚云声脖子,看着那张俊美冷漠脸慢慢失去血色,变得苍白。
只要他再稍稍用些力,就能轻而易举地咬破这个人喉管筋骨,将他彻底吸干。
楚云声从来不喜欢善于伪装,工于心计,且藏着偏执极端因子人,但怀里这个人不同。
被关在地下室血腥实验十三年,换作很多人,可能已经怨天尤人,彻底疯魔杀戮,报复社会。
但季酒宁没有,甚至他知道自己危害,直想要改变。
所以楚云声知道,即便阴暗情绪侵蚀如季酒宁,也拥有那份很多人都难以坚持底线与原则。
绝望泥沼中开出靡丽花朵,他又怎能放开?
楚云声没理会他僵硬,把人擦干后就抱着回卧室。
直白话语如果真发自内心,坦荡吐露出来时,也并没有想象得那般艰难。
在季酒宁刚醒来说出那句话时,楚云声确实冒出股火气。
他看季酒宁表现就知道,季酒宁恐怕根本没将他之前话听进去半个字。
准确地说,季酒宁并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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