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乘云眉梢动:“晏姑娘不愿见宁关发丧入土时刻,今早天未亮便为宁关合拢棺盖,离开灵堂下山,你们未曾遇见?”
林策并未多想,只猜测道:“伤心之人,何必多留伤心之地,恐怕已经回。”
方景游缓缓蹙起眉心:“不,晏姑娘绝非不辞而别人。更何况,宁兄已确认是被人害死,凶手未曾找到,晏姑娘怎会就此善罢甘休,回去千山府?”
楚云声忽然想到晏璇玑初到灵堂怪异,开口道:“晏姑娘不会回千山府,但们必须先回狂沙滩。”
与此同时。
程修允干涩笑:“谢公子既有此心,也无甚不方便。”
说着,他望向晏璇玑:“晏姑娘可要同来?”
调查线索事,自然是人越多越好,越细心越好,程修允有此问,也是觉得晏璇玑必然会对此关心。
但谁知,晏璇玑闻言却摇摇头,只哑声道:“七日之后发丧,这七日,想留在这里。”
楚云声和谢乘云下意识对视眼,皆感到有些意外,心中隐约有猜测,但却并未说出口来。
外聚集不少身缟素弟子或是长者,人人皆满面悲痛,低泣之声时而传来,难以遮掩。
晏璇玑没有理会周遭目光,缓步行至灵柩旁,隔着敞开棺盖,望着里面冰冰冷冷再无生息俊秀青年。
他还是那身红衣,腰间也仍悬着那把黑尺,安静闭目,只好似酩酊大醉之后,陷入熟睡般。
伤痕皆做过处理,便是脖颈上道红线,都被细密精巧地缝合过。若不仔细去瞧,并不能注意到那是道多可怖夺命伤口。
无声亦无泪,晏璇玑只微微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
匹快马犹若闪电,在晨起风声中冲入狂沙滩,停在宁关小院门前。
晏璇玑翻身下马,直奔小院正房,从灰白墙上取下杆银光湛湛新枪。
这是宁关亲自锻造,曾在她生辰之时,要送与她。只是她嫌弃不称手,便丢回来,再没用过。
银枪落手,红缨
林策也随二人跟着程修允去后山,漫山遍野地搜寻整整两天夜,除发现宁关被发现林地有血迹残留外,无所获。
之后几日,直到宁关停灵结束,发丧出殡,楚云声三人和闻讯赶来方景游,都直住在后山客院内,时常过去寻找线索痕迹。而晏璇玑则硬求着程修允,为自己换麻衣孝带,日夜跪坐在灵柩旁,寸步不移,沉默无声。
如此,到得今日,宁关出殡之时,几人才陆续下山离开,不与无垢山庄同扶灵入土。
“怎只有你们二人下来,晏姑娘呢?”
方景游望楚云声和谢乘云眼,忽然想到什般,开口问道。
楚云声接过程修允递来香,与谢乘云等人先后祭拜,只是这香插入炉内,却仍令他觉得太过不真实。
铁匠铺前分别时,宁关还连声嘱咐,让他记着隔几日便扫扫他那小院,关外风沙大,有几日不清理,那屋子就没眼看。他没忘此事,昨日前去剑冢前,还打扫过遍。
只是如今,那座小院便是清扫得再如何干净整洁,也不会再迎来它主人。
“宁关是聪明人,若非击被杀,必会留有线索提示。”
谢乘云开口道:“程师兄,乘云冒昧,若是可以,请允往后山查探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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