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懵懂地点
点头。
像是幼儿园
小朋友终于找到家、像是伤心欲绝地上
天课之后扒住家长温暖肩膀样，轻轻地搂住纪锴脖子。
“……喜欢你。”
声音软软，终于又变回小熊身边小木偶，无限温柔。纪锴叹口气，低声无奈抱怨：“你啊，到底听没听明白？”
搂着他脖子人像是梦呓样轻轻“嗯”声，突然，身子沉。
“
是不是……不正常。”
“嗯。”
黎未都发出声像是小动物被踩到样呜咽，然后那声呜咽后面半被温柔唇堵在嘴里。
“你正常不正常，都喜欢。之前被绑着时候挺无聊，所以……也想好多事情。哎，以后都跟直在起好吗？”
“……嗯。”
不要他。”
纪锴愣愣，努力解码，秒、两秒过去，还是没明白过来。今天这个逻辑回路太难，不是……朱凌说“做错事就不要他”，问题是他做错什
你难道不知道？那能是普通“做错事情”吗？
跟你瞒着事情从动机上到性质上都完完全全不样。就算钻牛角尖，也不至于能把这两件事混为谈吧……
然后，纪锴突然明白过来，他不知道该怎形容那种灵魂被人捏住般感觉。
黎未都跟他在起，年多，件事也没有做错过。
“未都……未都？！”
那不像是睡着，张脸庞极度苍白。纪锴晃晃他，他没有任何反应。
“你没明白，是说，跟直在起——以后直都在起。不管谁、不管做错什，们都不再分开。”
纪锴在某些方面擅长直白，可在另外些方面，向是走特别含蓄路线。他看着黎未都眼底似乎重新点亮丝光晕，以为他听懂，笑几声。
“是实在没劲儿，要不然再把你抱起来，你不答应就不放你下来。”
但是黎未都没听懂。
有点不明白“在起”和“放你下来”之间关系，但觉得大概不重要吧，他想起来白阿姨说过羡慕他们两个，说过纪锴是真特别爱你——总是能第时间让你明白他心意，总是会好好表达自己爱意。
从小事到大事，件错事也没有过。
像是机器人样精准程度，难道不是因为他天性谨小慎微，而是每天每天都在如履薄冰？纪锴突然连呼吸都要不会，直清楚黎未都对这段感情是用尽全力、毫无保留，但是不是……他知道始终还是太少。
这样好累、好辛苦，他都没有发觉。
然后终于、终于做错件事，就害怕所有切会全盘崩塌？
他把人放下来，像是第次见面样，重新点点端详他好看眉眼，万千情绪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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