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齐瞧那增寿丹会儿,摇头笑笑,拒绝。
谢昼怔:“师父……”
“对。”
谢昼颔首,目中露出丝悲切,苦涩道:“徒儿这次为寻着丹药药材,回来晚。炼这丹药本就是为保家人长寿,却不想,竟顾此失彼,没能见到爷爷最后面。”
他将瓷瓶放到桌上,“师父师爹,知道你们不是寻常人,或许有什难言苦衷。但这丹药还是希望你们能收下,就当……就当多陪狗蛋段时日。”
当年初出茅庐谢昼被沧澜城追杀,确是不明所以。
他知道是他师父坑他,但他不相信程思齐是要害他。但其中究竟是为何缘由,他却直想不通。
谢昼初回燕北,便雷厉风行地除掉个劫界小据点,斩杀筑基劫数两人,可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立下威名。
在这些事都处理得当,所有人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后,他才拿悉心炼制增寿丹,敲响对面小医馆门。
小医馆门庭这多年下来,早已不如当初新艳。
门窗都落漆,包铜边角生锈迹。
进门,石块铺就小路中间滋出不少细小杂草,个身形还算挺拔老头儿弯着腰正在拔草。
,将王大叔尸骨送入墓地。
仔细想来,这些年,他们竟也送走不少人。
葬礼结束后两日,谢昼回来。
多年不曾归家,再度归来,谢昼已不再是往日人们口中痴迷练剑小傻子,而是奉命驻守方筑基修士。
整个燕北城,不管认识或是不认识谢昼,都纷纷登门拜访,欢呼雀跃。个默默无闻凡人小城,出名筑基修士,在所有人看来,那都是不得大事。
直到后来,他于绝境之中激发灵根,引气入体,将十年所学尽数吃透,步步踏上剑修之路,他才明白,他老师并非普通凡人。
十年看似简单基础剑招,却是不拘泥于形式,能衍化出无数剑式。
更遑论,程思齐于他懵懂之时传授剑气剑意,更是为他打开条不同寻常剑道。
他不知道他师父为何隐姓埋名于凡人小城,但做徒弟,本就不需过问许多,唯忠孝罢。
“算吧。”
拔到半,看见谢昼进来,正要直起腰,却突然脸皱,哎呦声:“无厌无厌!腰直不起来!快扶把!”
谢昼正要上去搀扶。
却见旁边浇花无厌虽是目不能视,却比他更快,个转身,快走两步便扶住程思齐腰,带到怀里,熟门熟路地找到个位置,轻重得当地揉几下,口中哄道:“靠着,慢慢吸气,不疼……”
谢昼瞧得倒吸口凉气,牙根儿直疼。
等腰疼劲儿缓过来,程思齐靠在躺椅上受谢昼三叩首大拜,才转头看眼谢昼递上来瓷瓶:“增寿丹?”
王大叔葬礼也后知后觉地变成场浩大厚葬。
燕北周遭大小宗门都派人哀悼,城主府备上丰厚纸礼,以表心意。往昔个全然无人注意小小木匠铺,却在日之内被各路高高在上人物几乎踏破。
七姑娘家又惊又喜。
原本父亲离世,备受打击七姑娘服下谢昼带来灵丹,也仿佛又年轻许多岁般,身体康健起来。
这车马喧嚣热闹持续段日子才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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