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宗老者神色几度变化,最后还是狠狠咬咬牙:“与其等死,不如试!”
他转头看向旁边流花宗少女,塞给她和另名流花宗男修枚玉佩,“莹儿,此宝可让你短暂隐匿气息,抵抗半刻元婴威压
所有修士俱都是脸茫然,“这、这劫数意思,是要……屠城?”
有人看向流花宗和古木门修士,流花宗老者满面焦急,见状瞪眼道:“看老夫做什?老夫在这燕北修行多年,就没听过什地脉说!便是真有这地脉,也是在紫衣盟手中,岂会容等小宗门沾染?”
“没人知道地脉,那们该怎办?”些散修大惊失色,“那可是元婴修士!”
方才威压并非是针对他们,都已是令他们心神震荡,几要动摇根基。若真是动起手来,恐怕连这女子口气都挡不住。
流花宗老者目光怔怔,看向古木门直沉默那名女修。
“元……婴……”
谢昼唇瓣动,五脏六腑裂出鲜血立刻溢出唇角。
他硬挺着脊背,手指慢慢收,载着棺木本命剑陡然缩小飞回,被他握在手中,发出不甘铮鸣。
他退不得,所以唯有战。
“真有勇气呀,小郎君。”
浮游离在幽深不可见夜色中,偶尔有狰狞人面在灯笼纸上闪而过。
“燕北谢昼?”
红衣女子抬起脸来,半边明艳绝伦,半边形如鬼魅。
她饶有兴致地瞧谢昼几眼,娇滴滴笑,“就是你昨夜弄死那几个小家伙?看样子是有点本事,人也长得俊俏。”
她哀怨地叹口气:“可惜,若不是燕北地脉实在重要,不容闪失,奴家还真想放你马呢。”
“木凤仙子。”
他喊那女修声,面上露出苦笑,“事情已经发展到如今这步,你们古木门莫非还想置身事外?这生生不息源水阵……还请木凤仙子,助臂之力!”
木凤仙子默然片刻,叹:“可以用古木门秘法,助你将阵法提升到能抗元婴击程度。但你也知道,便是如此,也只是苟且时,们根本挡不住第二击。”
“紫衣盟人就算来得再快,恐怕也只能来为们收尸。”
此言出,所有修士都是静。
红衣女子掩唇笑,媚眼如丝,好似看情郎般脉脉深情地注视着谢昼,但手上却是不停,有下没下地拨动着琵琶弦,犹如在看垂死挣扎鼠蚁般,漠然逗弄。
那盏盏红灯笼从她背后夜色中飘出,眨眼便将谢昼围住。
眼看着谢昼陷入鏖战,红衣女子懒懒抚鬓发,朝着城内叹息道:“莫要垂死挣扎,乖乖打开地脉封印,本座瞧着顺意,兴许便饶这城性命,也不说准。”
她声音很低,但响在燕北城内却如雷霆般,震骇人心。
“地脉?什地脉?”
“但眼下,也怪不得奴家心狠。”
清婉娇媚话音未落,那红衣女子便陡然探出只青葱玉手,铮地声拨动琵琶。
这声琵琶音,耳闻如清水般寡淡,但气息却石破惊天,裹挟着万钧之力,轰然掀动八方风雪。
天空中浓云再聚,更胜以往,隐隐竟透出血色,如只巨大手掌般,狠狠压向燕北城。
燕北城护城阵法自动激发,眨眼便如脆弱气泡般,啪地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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